“对啊,咱们家丫头才二十二吧,生日还没过呢,的确是个漂亮的妙龄姑娘。”无论何时何地,沈老爷子都是无条件的站在自己孙媳妇这一边,夸了又夸,每回都夸的不一样。
人跟人之间的确是有缘分,沈老爷子打从认识李水意之后,对她的喜爱那是随着时间的变化一点点加深。毫不夸张的说,沈家所有人里面,沈老爷子最疼的就是孙媳妇,孙子都得靠边站。
卫老爷子其实也疼徒弟,就是他这人性子就那样,嘴硬心软,就爱跟徒弟斗斗嘴。李水意还偷偷摸摸跟自己男人说过悄悄话,她说老爷子跟她斗嘴就是表达感情的一种奇特方式。
李水意弯眸一笑,给卫老爷子一个洋洋得意的眼神,“看吧,我就是个小姑娘呢,绝对不能提老气这个词。”
还不是这臭丫头行事作风熟练老辣,以至于他这个看惯了徒弟那张嫩脸的老头子完全忽略了她的长相,差点忘了她其实才二十出头的年纪。
“是,当了妈的小姑娘!”嘴上不饶人,实际上仔细看就能看出来卫老爷子眼底浓浓的骄傲之情,他徒弟是实打实的厉害,给他挣足了面子。
当初南山膳坊初初成立,但凡知道他卫银锁名头的人,有多少都是在暗地里偷偷看他们的笑话?他不吭声不代表不了解,只是不在意而已。
他就信自己徒弟,他的徒弟绝非池中之物,现在再看一看,谁不羡慕他收了个好徒弟?有了徒弟才找回了他的亲人,才能过上舒舒服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好日子,这不就是人这一辈子所追求的那些东西吗。
看看自己儿子,李水意撇了撇嘴,得,当了妈还算哪门子的小姑娘,就算年纪不大也是个实实在在当了妈的女同志了。
“师父您跟我们说说里面那个小孟同志是什么样的人呗,我瞧着两个人挺说得来的,保不齐咱们用不了多久就能喝上喜酒。”
“人小孟是个好姑娘,念过大学能力也强,家里现在就只有她母亲跟一个妹妹,以后真要是跟向阳那小子成了,他就得帮着担起小孟家里的那份责任。”卫老爷子想的特别远,“对于别人来说这可能是一份推卸不了的责任,但对孤身一人的向阳来说,有能说心里话的家人却是一份难能可能的感情。”
向阳这孩子命苦,打从老郑没了以后他就一个人生活,这么多年孤孤单单的怪可怜,有家人对他来说很是珍贵。
卫银锁叹了口气,话里带着对郑向阳的心疼,“那时候我刚找回卫民他们,他就难受的不行,以为我这个爷爷不要他了呢。今年我没跟卫民他们过年,带着他一起,你们有心的话就能发现那孩子嘴角的笑就没有止过。”
“师父啊,你这么一说,卫民师兄怕是得伤心了,他是一片孝心才让您跟我们一块儿过了年,怎么您就只关心郑向阳呢。”
她师父这人真是一股子执拗的劲儿,做下的决定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今年他一说要一块儿回老宅子那边过年,卫民师兄其实劝了又劝,最后还是没劝动。
不过卫民师兄之所以同意师父不在家里过年,其实也是怕老爷子睹物思人,又想起来师娘,这才会答应的。
“那当然不可能!你卫民师兄不是那样的人,你这丫头就少在这里扯这些闲话,还想不想听我说人家小孟的事情了!”
李水意哪儿敢跟她师父一个劲儿的较劲,赶紧点头,“想想想,您就说吧,不过您也别一直小孟小孟的叫,好歹先告诉我们人家大名叫什么啊是不是,说这么半天还不知道人家叫什么,这可真是够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