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福星把篮子放下,忽略男子眼里的杀气,扬起笑脸朝他走去,佯装淡定。
“我帮你,处理伤口这种事我很有经验的。”说完动手开拆他绑得乱七八遭的绑带。
绑带上都渗满了血,看着触目惊心,他背后的伤口又长又深,幸好未伤到要害。
“你太高了,我勾不着,可以稍稍矮一下身子吗?”
凤轻闻被不按牌出牌的她整得有些懵,心里犹豫到底杀还是不杀呢。
没等自己下好决定,身子便已经配合她了,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让她帮着处理伤口。
“有酒吗?”经历过侍候高照养伤那段时间,许福星看到伤口就想到用酒消毒。
凤轻闻抬手一指:“刀伤药。”
许福星见拓步床前的柜子上端放着一个瓷瓶,她取来,用棉花沾上后细细涂抹在他伤口处。
凤轻闻紧咬牙关,疼得身子微微颤抖,额头上布满细珠。
“你这包伤口的东西还挺齐全的嘛。”看来经常干坏事啊!这话他自然不敢说出口,只在心里补上。
“这纱布不能用了,我给你换新的。”
一番熟练操作后,大功告成。
“最近几天别碰水,最好也别做大动作,免得扯到伤口。”
说着把散落的东西收拾好,想着此地不宜久留,正要开口走人,这时房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她吓了一跳,以为高照找来。
“属下该死!让不明下落的人闯进凤凰院!请主子责罚!”来人单膝跪地。
男子慢吞吞地穿着衣裳,好看的双眼眯成一条线,可他不说话,屋里气氛陷入死寂。
许福星看看两人,小声音抗议,“我是下落很明的人,小女名叫许福星,高家村人士。今日不小心走进这位公子屋里纯属意外。”
凤轻闻睨了她一眼,“出去。”
许福星松了口气,取过篮子正要出去,却被人从后头拎住衣领。
本是跪在地上的男子却迅速地出去了,还好心地把门关门。
“事情还没交代清楚就想走?”男人穿好衣服,低头看着她。
许福星站得笔直,眼神却怯生生看着男人:“我发誓,方才说的句句属实,不信你可以差人去高家村打听打听。”
看她委屈巴巴的模样,凤轻闻突然感觉自己像个欺负弱小的大灰狼,心里生出一丝不忍。
看在她方才帮忙处理伤口的份上,饶她一条小命。
“你一个小丫头跑暖香阁来做什么?”
许福星把空空的篮子送至他面前,“卖绒花。暖香阁的姐姐们看我招了小贼,好心买了我的绒花。”
凤轻闻低头审视,见她眼神清澈不像撒谎,“以后若敢再乱闯,可没今日这般好运。”
“不敢了,多谢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小女这就离开。”
“站住。”凤轻闻微微勾起嘴,“方才可有看见什么?”
许福星一愣,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忙道:“小女什么也没看见,也不曾来过此处!”
凤轻闻满意的点点下巴,示意她可以走了。
许福星松了口气,直接从凤凰院的小门出了暖香阁。
待人走后,凤轻闻喊来近卫,让他派人查查许福星的背景。
*
许福星出了暖香阁后没敢在街来溜达,一来身上揣着巨款,怕又遭小贼惦记,二来怕高照找到她把她交给许歪嘴。
路上买了十几个肉包子便匆匆赶往南城与高四叔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