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完红汤,许福星去了趟暖香阁,给姑娘结算昨晚卖绒花的差价。
“福星,咋突然涨价这么厉害?”姑娘们拿到手的差价少了,个个疑惑的看着许福星。
许福星也一脸为难:“没办法,听钱庄的人说贵人妆把银丝的价拉高了。也不知咋回事?他家卖的绒花跟我做的一模一样,有些就稍稍加工了一下价格就翻好几倍。”
几个心虚的女子默默的扭开头。
“唉啊!能赚就成!”最会看人脸色的红杏笑道,“涨价就涨价呗,咱少赚一点就是了,以后还是老样子,福星做好就送来。”
许福星看了眼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乖巧应是。
出了暖香阁,许福星紧紧挽着篮子,生怕被小贼盯上。
这个篮子可是装着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呢,统共有一百七十几两。
她现在涨到一枝八两银子,其实涨多少姑娘们不会再意,反正也不用她们掏钱买,全是瞟客出。
姑娘们一枝大概赚她的差价三两到五两不等,再转手卖给贵人妆,又能赚十几两。
算到底,最受益的还是暖香阁的姑娘们。
手里有了银子,心里实在踏实多了。许福星踩着轻快步伐,朝对面正在等他高伟宏和高伟长招了招手。
正要穿过大街时,一辆马车突然挡住她的去路。
许福星后退一步,皱眉看着从车厢伸出来一只修长如葱的手,这只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整齐圆润。
“凤爷好。”许福星看见这只手就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了。
凤轻闻掀开车帘,勾起嘴角看着她:“赚了几个钱?”说着看向她紧紧挽着篮子。
“亏得照爷照顾,就赚了点小钱。”
凤轻微微嘟起好看的红唇,“小福星不乖,最近都没送烧来,也不来陪我下棋。”
许福星:“!!!”
这话咋像跟她撒娇呢?
“最近忙,改天!改天我肯定做烧饼给凤爷吃。”
凤轻闻闲闲的往软椅上一靠:“我不喜欢敷衍的话,哪天?”
还问哪天?!
“要不下月初六?”算算她下月初六可以交出一批绒花。
凤轻闻笑笑:“好。”
这时车厢传来一道娇软的声音:“凤爷,这是何人?”
“她啊?”凤轻闻意味深长的看着许福星,“是个小福星。”
许福星伸长脖子往里看,想看清里女子的容貌,只惜只看到一袭淡蓝色的裙摆就被凤轻闻放下的车帘挡住了。
“别忘了。”
“凤爷。”许福星喊住要走的凤轻闻,“你知道我三哥在哪吗?”
凤轻闻又露出习惯性的笑意,“怎么?找不到哥哥了?不如你上车,我带你找去?”
这个男人在笑,是带着玩味的那种笑,给人一种玩世不恭。
许福星看见他这笑心头一怵,竟觉得这人笑得可怕,忙陪笑:“随口问问,凤爷请。”
“福星,快上车,咱得回去了。”高伟长驾着马车过来了。
“爹,二叔,我还得去一趟钱庄换银丝。”
“成,快上车。”高伟长知道她和冯氏做了些簪花卖,听高老太说赚了点,“福星,你做的簪子赚钱不?若是赚,也教教文娟姐和文秀姐,让她们多攒点嫁妆。”
“赚的,就是赚多赚少的事。文娟姐和文秀姐若是想学随时过来,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教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