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梅再次确认了,咒力无效化是个大麻烦。
咒力无效化,不仅可以封住咒术师的咒力,让他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无力,还能消灭残秽,让任何人都追踪不到咒术攻击留下来的痕迹。
哦,还不能消灭咒灵。
看着被太宰治买手里玩弄的四级诅咒蝇头,鹤梅心里如此想到。
“这里,这里!”看到鹤梅来了,太宰治倒是异常的兴奋的挥了挥手,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一样。
“饭前玩这个,你倒是不觉得恶心。”
虽然不知道太宰治是来请她吃激辣咖喱饭为什么约在了迪厅里,但考虑到自己一个能打他十个,便毫不犹豫的坐在了他旁边。
“好啦好啦,我这就去洗手。”说着他一把把蝇头塞进鹤梅怀里,欢快的点了两杯可乐,洗手去了。
剩下她和怀里的蝇头大眼瞪小眼。
“干。”
鹤梅随手灭了蝇头,自己也骂骂咧咧跑去洗手了。
……
就是回来的时候看到占了自己座位的人很意外。
“鹤见星,你怎么在……”
鹤见星一把推开和她靠得有点近的男人,吓得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
“鹤、鹤梅,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鹤梅扫了一眼她身边流里流气的男人,委婉的说,“你不是说今天要和同学去图书馆复习吗,怎么到横滨来了。”
“临、临时出了点事,就来横滨了。”鹤见星一双腿站的笔直,她抿了抿嘴上鲜艳的口红,战战兢兢的说,“这、这位是我的小舅舅,我是受小舅妈之托来这里找他回家的。”
她身边的男人不满的‘啧’了一声,但没反驳她说的话,鹤见星在他耳边安抚了两句,他便离开了。
鹤梅看了看已经开始嗨起来的迪厅,又看了看打扮的有些过分成熟的鹤见星,没问别的,站起身结了账,“天色有点晚了,我送你上高铁,现在买票还来得及。”
“是。”
……
夜风很凉,鹤见星被冻得有点哆哆嗦嗦的,鹤梅见状,便直接招了一辆出租车。
“不必了,鹤梅,这太破费了。”
“没事,最近在帮五条老师打工,他很大方,我手里宽裕很多,从这里打到东京都没问题。”
考虑到单身女性独身在出租车上的安全问题,鹤梅也跟着上了车。
“鹤梅,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鹤见星观察着鹤梅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你在那里约了朋友吧,这么一走了之真的没关系吗?”
“没事,只是一些私事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鹤梅的心情突然烦躁起来,“记住,鹤见星,下回看见一个长着一头小卷毛穿着沙色风衣的小白脸,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好……”
“原来鹤梅酱是这么看我的,人家好伤心啊。”
!!!
正在开车的司机突然摘下了压的很低的帽子,露出一头眼熟的小卷毛。
“哎呀哎呀真是巧呢,出来找鹤梅酱的时候遇上了熟人,他有事让我帮他把车开回公司,我答应了,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鹤梅酱……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呢。”
“呵呵,你觉得我会信吗?”
你这是坟前烧报纸,糊弄鬼呢?
鹤梅发誓,如果不是他正拿着方向盘,她一定要一脚把这玩意踹下去。
……
鹤梅后悔了。
她只恨自己心慈手软,没有第一时间把这玩意踹下去。
太宰治一路高喊着来不及了,开上了他所谓的近路,走钢丝漂移勺子……怎么危险怎么来,一路上就差把车直接开到阎罗殿了。
别说身娇体弱的鹤见星了,就连鹤梅这个身体贼棒能一拳打穿一栋楼的,都愣是被这家伙的车技整晕车了。
“你、你有事的话,就来找我,不、不要怕麻烦,我这边比你想象中要有用一点……唔……”
“鹤梅……抱、抱歉,我真的很抱歉,请、请相信我,我是真的喜、喜欢你……唔唔……”
讲道理光听台词这一幕挺感人的,如果不是对话的两人都捂着嘴巴一脸菜色的话。
目送着鹤见星上了高铁之后,鹤梅强忍着不适,准备去揍太宰治。
太宰治似乎早有所料,跳上花坛抱着胸,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喂喂,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不要卸磨杀驴啊,鹤梅酱。”
“站在我这边,你当我傻?”鹤梅冷笑着撸起了袖子,“我只知道你算计了我。”
“可我真的是站在你这儿一边的哟。”他像是手腕不舒服一样,用左手扭了扭右手手腕……和那天在食堂里碰手套一模一样。
“我可是很努力的暗示过鹤梅酱了,我能力的秘密……我不方便太明显帮你的,在五条悟面前。”他脸上清爽的笑容犹如浮在海面上的阵阵浪花,转瞬即逝却又见之难忘。
“真的就这么原谅她吗?你很清楚的吧,那位小姐说谎了哟,不止一个。”
“……”
“那又怎样。”鹤梅深吸了两口气,轻描淡写的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只要不影响到我,我愿意包容它们。”
太宰治鼓着一张脸瞪了鹤梅许久,然后,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鹤梅酱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拿那种女人没办法啊。”
“啥?”
“一旦对方对你表现出非同寻常的爱意,无论真假,无论是否别有所图,你都没办法彻底狠下心……啧,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