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凉舟轻笑着，目光慈爱地望着白鹤。 “因为你是我的宝贝，我当然记得你。”
“刚开始接触你们的时候，确实有点分不清楚，你们四张一模一样的脸，我真的很抱歉！但现在我能认清楚了！”
叶凉舟毫不掩饰自己的错误。
也非常坦然承认，刚开始的时候确实认不清楚他们四个。
一个大人和孩子道歉，这让小孩子感觉到了自己被尊重。
再看叶凉舟的目光，也变得不再那么冷漠疏远。
“你真的承认错误了吗？现在是真的能认清楚我了吗？”白鹤冷声问。
叶凉舟重重点了点头。
在四个孩子当中，他和白鹤其实接触最多。
从白鹤回国开机仪式开始，叶凉舟就见过他。
叶凉舟也很懊恼，为什么上一次竟然认错了白鹤？
虽然四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完全就是复制粘贴，但他们性格迥异，只要认真盯着他们的眼睛，就可以分辨出来他们到底谁是谁。
白鹤最近对叶凉舟的抵触情绪非常大，叶凉舟很想借着这次机会，和白鹤好好聊一聊。
化解误会，让父子之间的感情更进一步。
他慢慢抬起手，想摸一摸白鹤的脸，却被白鹤不悦躲开。
“渣男！别碰我！”
白鹤不喜欢被别人摸脸摸头，显得自己像个小孩子似得。
被自己的儿子说渣男，叶凉舟真是哭笑不得。
“鹤鹤，你为什么说爹地是渣男？”
“你不是我爹地！就算你现在能认出我了，我也不会认你。”
白鹤愤然指向结婚照，“你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你就不是我爹地！”
“你背叛我妈咪，却还在纠缠我妈咪！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叶凉舟见白鹤指着结婚照，实在忍不住笑出声。
抬头看向床头上那张古老的结婚照，语气虽然柔和却莫名多了一丝伤感。
“鹤鹤！那是你的爷爷和奶奶。”
“爷爷？奶奶？”
白鹤笨拙地呢喃一声，也抬头看向那张古旧的结婚照。
爷爷奶奶这两个词，在白鹤的印象里十分陌生。
但是在心里却又有一股莫名的亲切。
那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
白鹤慢慢垂下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一丝落寞。
他从来没有听妈咪提起过爷爷奶奶，之前也只是在医院见过太爷爷。
在幼儿园里，很多小朋友都有爷爷奶奶，他们经常来幼儿园接他们。
虽然一个个都很年迈，却对他们非常疼爱。
有爷爷奶奶，是什么感觉？
白鹤很好奇，便问叶凉舟，“那他们呢？现在在哪儿？”
如果他也有爷爷奶奶的话，会不会也如幼儿园里的小朋友那样，被爷爷奶奶疼爱宠溺得无法无天？
“他们过世了，很多年了！在爹地你这么大的时候。”
叶凉舟伤感的声音，有一瞬感染到了白鹤的情绪。
猛地抬眸，看向叶凉舟，一双黑曜石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悲伤和怜悯。
“和我这样大的时候？”白鹤呢喃一声，“爹地就没有妈咪了？”
他忽然想到了爱自己的妈咪，如果没有妈咪陪伴，那是多么难过的事！
“那时候，是不是很难过？”白鹤蹙起小眉头问。
叶凉舟点了点头。
小孩子永远都是一万个为什么。
又问爷爷奶奶如何去世的？
叶凉舟只简单说了两个字，“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