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当真骑着自行车又去了一躺银行,租了个柜子把悔过书放了进去。
不过,她肯定不是为了放这个租的。她把店里重要的文书都放了进去。租一年才40元,很省心。
省得她这么没收拾的人把东西弄丢了。哪怕可以补办也麻烦得很哪。
而且今后,她重要的文书会越来越多的。
袁方杰忍着痛偷偷摸摸跟在后头。看到她真的说到做到,也死了把悔过书偷回去的心。
他回村后找了个干公安的远亲打听了一下。
得知法律上真的有二十年追溯期,入室抢劫未遂果然是按十到十三年量刑,他再不敢去招惹黎夏,也不敢去找桂花耍横了。
等黎夏回去店里,这附近都传开了。
黎会计的脸黑黑的,以后想和他结亲家的人肯定更少了。
黎明在附近听说这事后,和兄弟小马一起过来。
“妹子啊,哥以前小看你了啊。你这样上哪都不会被人欺负。好样的!”
黎会计一脸的糟心,“你还夸她呢,哪家女娃娃这么悍的?以后都不好说人家了。”自己抄起板砖就上,抬脚就往人命根子上踢!
黎明道:“那些打退堂鼓的,都是不懂得欣赏。肯定会有有眼识得金镶玉的人。”
小马目光热切地笑道:“是啊,二叔。你实在不用担心!”
黎明瞥一眼,小马在他叔跟前挺直腰板坐着。老子怀疑你小子有想法啊!
但夏妹儿可是堂叔的掌上明珠。他更中意老师、医生、公务员或者工人。你小子怕是不如他的意啊。而且你还比我妹儿大了足足八岁!
表姨听到黎会计的担心,眉头紧皱。
黎夏道:“爸,明哥说得对,总有人能看到我的好的。而且,我现在一点不着急嫁人。”
看堂叔的脸更黑了,黎明岔开话题道:“妹啊,你之前说要卖饭菜的。怎么一个月了还没动静啊?”
黎夏道:“时机还没到!爸,你下个月过生,就在我这里办吧?到时候大哥、二哥出钱,我出力。让大嫂、二嫂和妈给我打下手,我们风风光光给你摆几桌。”
她不是拿不出买菜的钱。但她要是把什么都出了,两个哥哥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黎会计看着她,“我过生,厂里应该是要来人的。厂长或者副厂长。怎么,你想把厂里的公费宴请拿下来?”
“爸,我这里环境不错,口味好,又离得近。我还是正规餐饮企业,可以开□□。厂里怎么不能把公费宴请放我这里?不但厂里的公费宴请,附近的私人宴请我也要争取一下。”
黎明一拍大腿,“妹儿,这个可以。哥哥有时候也需要请客人吃饭,就是因此才问你的。你把这块搞起来了,只要味道好我肯定来照顾你。”
黎会计道:“那我过生你来尝下不就知道味道好不好了。”
往年过生,死丫头还是多上心的。倒不能说她完全是利用这次时机了。就是她这个手艺几时练出来的呢?比往年可是好太多了。
偶尔下厨做两个菜,全家人跟抢似的。
“那肯定得到啊,二叔。哎,妹儿,你这个脑袋瓜子转得快。难怪你大伯那么看好你!”
当天打烊之后,表姨不无担心的问黎夏,“夏夏,会不会真的影响你啊?”
“会被吓退那种我才看不上呢。”
“那那天来找你拿书那个小伙子,他不会被吓退吧?”那个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的小伙子,表姨一看就觉得很正直、靠谱。
“他?哦,你误会了。他只是一个熟人而已。而且他南下广东打工了,几年都不会回来。
接下来就是操持黎会计过生的事了。这种包席才是黎夏一早打主意要赚的大头,卖面只是平时养人气而已。
不管是厂里的公费宴请,还是明哥的商务往来,又或者是附近的庆生宴、升学宴,这赚头都比较大。
至于日常炒点小菜卖,她看不上。赚头少还麻烦,卖面多省事啊!
黎会计同意之后,黎夏就和哥嫂商量。
大嫂听说他们大房出一半菜钱,她还得去干活便道:“那我们岂不是又出钱又出力?”
黎夏道:“大嫂,你知道食材成本占一桌宴席成本的几成么?”
大嫂摇头,她又没做过生意哪会知道?
二嫂道:“这个我听说过,食材大概就占三成。其他七成是场地和人工。尤其是人工,小妹这种手艺的厨子才是大头。所以,小妹是自己包了六成。就算让我们也去干活,我们加起来也才出四成。而且,她又不差那点菜钱。”
不过听起来,两个儿子出钱、女儿出力,大多数人是会觉得儿子出了大头的。
大嫂一听原来没吃亏,还占了便宜,就不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