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憋的一肚子火气终于全都发泄了出来,手越疼,心越爽。
锦虞的小身板哪能禁得住她这一巴掌,身子一个趔趄,就摔倒在地上,整个人都懵了。
“跟我没关系,你特么勾引的是我男人!一表三千里,更何况是祖宗辈的亲戚,你跟王爷之间差了十万八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逼数吗?半夜三更让一个外男哄着睡觉,还这样振振有词,亲兄妹都知道避嫌。
好啊,你不是害怕吗?本王妃这就命人去叫十个侍卫过来,要声音有磁性,脾气要好有耐心,最好是已经成家立业当了爹,会唱摇篮曲的。告诉他们,锦虞郡主害怕,让他们来陪锦虞郡主睡觉。”
冷清欢今天是真的被气到了,所以说话一点也没有客气。任是换做谁,一根搅屎的棍子天天在你跟前晃悠,这耐心也是有限的。
姑奶奶我忍你很久了!你特么的不要脸,今儿我就张扬得人尽皆知,看你还好意思不?
锦虞“哇”的一声就哭了:“冷清欢,你竟然敢打我?表哥,难道你就不管吗?”
慕容麒抿抿薄唇:“长嫂为母,管教自是应当。更何况,她手里有皇上御赐的训夫杖,执掌王府,谁都能打。”
若是换做别人,讨了这个没趣,也就识相地走了。
可是锦虞是谁啊,干啥啥不行,碰瓷第一名。前脚赖上冷清琅,这里冷清欢打了她,也不会善罢甘休。
她捂着脸,哭得肝肠寸断。
“我是堂堂郡主,她有什么资格打我?就连惠妃娘娘平时都舍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你自己尚且不要脸,未婚先孕,赖上了我表哥,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闭嘴!”慕容麒冷声呵斥。
“表哥你竟然为了她训我?我说什么了?哪一个字不是事实?她能做得出,我为什么不能说?冷清琅都说了,她一定是有奸夫,这孩子是否......”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都席卷了出去,重重地跌落在院子里的泥泞里,翻滚了几下,方才停住。哭声也戛然而止。
慕容麒收了手,一张脸黑沉得如同如墨夜色:“我能纵容你,不代表你就可以对着清欢肆意妄为。假如本王再听到从你口中说出她一个不好听的字,就绝非像今日这般便宜。”
黛末大吃一惊,顾不得雨水磅礴,慌忙出去搀扶她起来:“王爷恕罪,锦虞郡主只是一时气急,口不择言。”
锦虞最初的时候被吓傻了,等反应过来,并不领情,反而昂首挺胸,倔强地面对慕容麒,脸上,眼睛里都是水。
“你打死我好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正好去与我爹娘团聚!”
慕容麒的手一僵,浑身的戾气逐渐消散,没有了适才的气势。
锦虞还在不依不饶:“你们休要拦着我,让我去死!”
却拿眼瞧着慕容麒,眼巴巴地等着他上前拦阻,就可以顺水推舟扑进他的怀里嚎啕大哭,气死冷清欢。
慕容麒虽然适才一时暴怒,狠下心来,但是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寻死觅活,站在门口,略一犹豫。
冷清欢捂着肚子就蹲了下来,直吸凉气:“好疼!”
慕容麒大惊失色,立即转身抱住了她:“你怎样?”
“肚子疼,”冷清欢调调里都是委屈:“怕是动了胎气。”
谁还不会碰瓷呢?
慕容麒不假思索地弯身将她抱了起来,冷厉的眸子扫过狼狈不堪的锦虞。
“今日清欢若是有任何短长,焦锦!本王必然让你血债血偿!”
转身回屋,将她轻轻地搁在床榻之上,把寻死觅活的锦虞晾在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