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送来的?”
“一个六七岁的小叫花子,已经详细问过,他什么也不知道,只说给他信的人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看不清容貌。”
“这信纸与所用的墨?”
“也查过,极为普通,在上京城的每一个笔墨铺子几乎都有售。”
慕容麒的心便不由沉了下去。
“最起码,我们能知道清欢现在安然无恙就好。”冷清鹤望着慕容麒一脸的疲态,心有不忍:“王爷自己多保重,清欢那么聪慧,一定会没事的。”
慕容麒紧紧地攥着信纸,手指都在因为隐忍而轻颤。
他突然定住了目光,将信纸往冷清鹤跟前凑了凑:“大哥,你看这字迹,可有什么不对?”
冷清鹤疑惑地将几个字翻来覆去地看:“字写得很是平常,说明并非是经常捉笔之人。若是说细微之处,便是这最后一个字无论比划还是力道都与前面几字不同。”
慕容麒激动地点头:“对,就是这个赵字,明显比前面几个字写得要好!”
“可是这分明是出自于一个人的手笔。”冷清鹤笃定地道,然后眼前猛然一亮:“我明白王爷您的意思了,您是说,这最后一个字,他一定是经常书写,所以,这个字写起来比较得心应手,比别的字好!”
“赵,极有可能是他的姓,而且,他经常书写。还有,前面这个柒字,书写十分规范,不像后面几字这样潦草。”
“虽说如此,可上京城这么多赵姓人家,难不成逐个盘查?那不是大海捞针么?”
“不用,”慕容麒眯起凤眸,一字一顿:“一个不经常捉笔,但是需要经常书写自己名字,还有数字的人,会是什么身份?”
“掌柜!或者账房先生!”
“对,”慕容麒笃定点头:“那人十分狡猾,不可能明目张胆地挟持着清欢四处走动,一定有马车接应,然后藏匿。我们先去排查,掌柜姓赵的商铺,比对笔迹,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二人计较一定,立即展开行动。
沈临风对于上京城了如指掌,在他的帮助下,很快就锁定到了一家米铺的掌柜身上。比对过该店掌柜曾书写的收据字迹,确定就是出于此人手笔无疑。
几人心里陡然升腾起希望来,立即带人前往搜查。可是抵达米铺才发现已经人去楼空。在米铺仓库下面,有暗道直通地下,密室富丽堂皇,红烛高烧,大红锦绣的床帐之内,压着一封墨迹未干的书信,上面龙飞凤舞几个大字:
洞房花烛,欢迎观摩。
搜查的士兵只扫了一眼,就心惊胆战地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
慕容麒紧紧地握起拳头:“人刚走,给我追!盘查四个城门,有无可疑车辆出入,又去了哪个方向。”
士兵如逢大赦一般,低着头溜了出去。
仇司少的术前准备并不难,冷清欢罗列的药材也只是个障眼法,不想让他对自己的纳米戒指起疑心而已。
不过,仇司少却很警惕,手术进行之前,又带着冷清欢重新换了藏身之处。
毕竟,他身上有伤,鲁长老也已经起了疑心,手术期间难保不会再来打扰。若是被他趁人之危,可就麻烦了。
仇司少故技重施,直接点了她的睡穴。所以醒来之后,她照旧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