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小心翼翼,就像是在呵护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面前如珍珠一般白皙亮泽,还又弥足珍贵的宝贝,他舍不得狼吞虎咽,努力隐忍着,仔细地品尝,用舌尖描摹与感受她的奇妙香甜的滋味。
粗粝的带着薄茧的指腹滑过吹弹可破的玉肤冰肌,就像是在拨动琴弦,轻悄悄的,却又能弹奏出惊涛骇浪一般的汹涌。
脊背却因为隐忍而绷紧,坚硬如石,逐渐渗透出大颗的汗珠来,顺着他麦色的肌肤汇聚,然后甩落。
冷清欢自贝齿之间溢出一声轻呼,似乎是从胸腔里吐出的一口气,经过喉咙,吐出樱唇时,就变得嘤嘤潺潺,而且断断续续地,带出更多的气息。
慕容麒伏下身,那温热的气息就顺着他的耳朵,钻进心里,钻进脑子里。就像在脑海里瞬间绽开了最绚丽的烟火,擂响了冲锋的战鼓。
兵临城下,满城烟沙。
征服与掠夺的喜悦充斥着胸腔,热血沸腾,男儿的豪情被引燃,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冲锋陷阵,攻城略地。
偏生,怀里的人却如雨中紫藤,雅致、圣洁、轻盈、还有说不出的柔嫩。即便是淅沥春雨都能落英遍地,哪里禁得住疾风骤雨?
小心翼翼,如蜻蜓点水,彩蝶穿花。
有些话,冷清欢羞于出口,指甲深深地嵌入他的后背,宣示着自己最诚实的焦灼与渴望,回应生涩而又笨拙。
就像是海面上起了一阵风,然后越来越猛烈。
天与地,变得混沌,看不清颜色。
两人如同海面上颠簸的小舟,一会儿被抛上高高的浪尖,心也跟着飞出了嗓子眼。一会儿又随着海水忽忽悠悠地沉下来。只盼着,风更猛烈一些,海浪再高一点,永远也达不到巅峰。
头顶的锦帐荡漾着,流苏摇摆得欢快。
就连屋子里的月色也不再是静谧的,如水一般波动起来。
窗下的蛐蛐停止了弹唱,羞涩地钻回自己的巢穴,开启今夜的美梦。
露水悄悄地凝聚,直到映射出黎明的晨曦。
倦极的两人相拥而眠,唇畔处仍旧还挂着一抹吃了蜜糖之后的甜意。
冷清欢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困难地睁开眸子,慕容麒已经醒了,将大手搁在她圆润的孕肚上,侧着耳朵听,聚精会神。
冷清欢不自然地动了动,扯过一旁的锦被。
慕容麒将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地“嘘”了一声,满是认真:“他已经醒了,适才还在跟我打招呼。”
四个多月,婴儿就会出现早期的胎动。可是冷清欢极少感觉得到。
她慵懒地打了一个呵欠:“他可能只是在向你表示抗议,你累到了他娘亲。”
“我昨夜里分明很小心,不敢招惹他,都不能放心地施展手脚。”
冷清欢更加羞涩,轻轻地拧了慕容麒一把,如玉的肌肤下浮起胭脂的色泽,就像是雨后的海棠花。
“我饿了。”慕容麒的声音有点粗哑。
“早饭应当已经准备好了,我已经闻到了米粥的香气。”
慕容麒轻轻地咬她的肩:“我只想吃你。”
“不行!”冷清欢身子一动,立即蹙眉轻呼一声:“好疼。”
浑身骨节就像是被拆了一般,说不出的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