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二人相互对视一眼,明显很紧张。
慕容麒同样诧异,并且古怪地看了看冷清欢,若有所思。
假如清欢所言是真,也难怪付总兵会这样愚蠢,发现自己与清欢救出仇司少时,竟然意图率兵将二人杀人灭口。
勾结南诏,罪同叛国;购买武器,罪同谋反。他早就知道二皇叔的野心,并且同流合污。同样是谋反之罪,株连家人,倒是不如破釜沉舟,先杀人灭口,再谋求生路。
关于枪与震天雷,冷清欢已经与慕容麒详细讲述过它们的威力与危害,并且极其笃定地告诉他,漠北的鲁大人有制造这两种武器的头脑与本领。
只是,清欢为什么会懂这些自己从未听闻的事情?
即便,她外祖乃是博学大儒,江南五年的沉淀蜕变,她的见识也已经远远超过了眼界。
“不是!”男子咬紧了牙关,仍旧不肯承认。
“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冷清欢笑得十分平易近人:“告诉我,你们那批货藏在哪里?”
“不知道。”
“我猜想,你们一定是已经将货物运来了长安境内,可能,就在河西或者晋州,准备与二皇叔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结果,二皇叔这批银子中间出了差错,不能顺利完成交易。
但是你们已经知道了二皇叔抢劫仇家,并且得手的消息,不甘心就此撤退,一直冒着风险蛰伏长安。所以,当你们得知山上有木板流出来的时候,才会猜到,被二皇叔藏匿的那批银子应当就藏在水潭之中,立即派人入山查看。是不是?”
男人依旧不肯招认:“不是。”
冷清欢叹气:“咱们好好合作不好么?老老实实地将二皇叔的行踪,还有你们货物的下落告诉我,我或许就能留你们性命呢。非要我对你们下手,你们疼,我也不忍心,多不好。要知道,我折磨起人来简直不是人。”
男子头上已经开始冒出涔涔冷汗,地上二人对视一眼,然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慕容麒立即觉察不妙:“清欢,小心!”
话音还未落,二人已经奋不顾身地一跃而起,一人冲向冷清欢,一人则是单挑慕容麒手中长剑。
冷清欢毫不犹豫地扣动手里扳机,一枪挑了一个。
慕容麒也略一分神,抽剑抵抗。向着他扑过来的那人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剑尖穿进了他的心口。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炕头上盘膝而坐的男子口角流血,身形一晃,竟然服毒自尽了。
等冷清欢转身回来施救之时,男子已经气绝身亡。
这三人全都抱了必死的决心,见行踪暴露,又无法全身而退,毫不犹豫地自尽,唯恐落在慕容麒的手里,禁不住严刑拷打。
冷清欢俯身,发现中枪之人尚且有救,并没有打中要害。慌忙就地抢救,取出子弹,想方设法保住他的性命。
即便,不能盘问到货物的线索,最起码,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留一个活口,就可以借此找漠北人兴师问罪。此人绝对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