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今警惕地盯着这人:“你想干什么?”
周令晨见这女孩子似乎并没想起来自己是谁,黑葡萄似的瞳孔里盛满了警惕和防备,忙不迭解释道:“你别误会。”
他刚才埋伏在田圃中,本打算抓捕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湿地公园附近对晨练老人进行窃的嫌疑犯,然而嫌疑人没等到,自己倒是喂了一晚上的蚊子。
“我刚才见好像有人鬼鬼祟祟地一路跟着你,本想上前问个究竟,可那个人发现了我后便跑了个无影无踪。”
她被人跟踪了?
她倒是除了眼前这个鬼鬼祟祟的人外,没见到其他对于的人。
要说有人跟踪,这家伙的嫌疑更重。
瞧这一身灰头土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从坟里爬出来的。
阮云今心底对这人说的话表示怀疑,警惕地往后又退了几步。
“你真被人跟踪了。”
周令晨见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满是提防,心底无奈,又不好多做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抬手要去拿她手中的板砖,孰料这女孩子还真是犟,丝毫不费力地将她那力道给卸下。
“一个女孩子这么早出来晨练,还是要小心些才是。回去吧,最近有老人经常到派出所报案,这附近有小偷偷东西。”
阮云今只觉这人莫名其妙。
分明互相都不认识的人,却有这闲心说这么多的话?
然等那人走后自己转眼一想,又觉得那人好似有些熟悉,好像之前在哪里就有见到过,可具体的便又想不起来什么。
后背忽然被人拍了一下,阮云今的思绪有被打断,简直要被这人吓死。
短促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后,抚着胸口看向这人。
“你干嘛啊?走路无声无息的,要吓死我。”
裴嘉彧:“做了什么亏心事,至于这样?”
阮云今不答反问:“和我爷爷谈得怎么样了?”
裴嘉彧抱了抱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刚才你在跟谁说话?我都看见了,你和一个男的。”
阮云今皱了皱眉头,诧异于他竟有闲情逸致关心自己这边状况,可这人询问的态度有更多的是带着端着驾驶的滋味,让人听着着实不爽,憋着一口气道:“关你什么事?”
“那我还是回去跟你爷爷说他提的那个价我接受不了。”
阮云今一听这话,就知道这租房的事是有戏了,忙不迭拉过这将欲转身的人,一脸媚笑地对裴嘉彧道:“刚才那人看上去像是警察,跟我说有个人在跟踪我,不过我倒觉得他才像是跟踪狂。”
裴嘉彧见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一脸鄙夷:“你既然怀疑那人是跟踪狂,怎么又能知道他是警察?”
阮云今抬了抬右手手掌:“他手掌虎口这里有常年握枪才会有的茧。”
裴嘉彧遂了抬了抬自己右手。
“我这里也有,你应该知道它的来历吧?”
阮云今嘴角一耷拉,无语地掀了他一记白眼。
怎能不知道呢?
因自己当时正对射箭这一运动兴趣浓厚,特定在给裴嘉彧的设定中加了这么一项。
若他在书中有人引他向善的话,或许就不去做什么总裁或杀人犯了。
“所以你凭什么据你自己的观察就判断对方是警察?”
裴嘉彧道:“何况现在才早上七点,与其说是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附近偷老人钱包的小偷比较可信?”
阮云今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预感,就只是一种说不清摸不透的感觉,但这预感说准也说不准,她也不耐烦继续揪着这问题思量个没完没了,耷拉着茫然的小脑袋问起。
“你怎么也知道这附近有小偷行窃?”
“刚才和你爷爷奶奶谈事的时候,听他们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