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还是警察将那闹事的女人扯开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阮云今看着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背影被周令晨押解上车后,便忍不住犯了呕。
她退出人群,一路小跑到草丛处,蹲下身一直在吐。
脑海中不时有画面闪动。
白花花的身体交缠,像蛇乱舞.....
她缓了好半晌才能缓缓忍下呕吐的难受,掌心捂着小腹站起。
一只手,掌心宽厚,温热,从她身后将她扶起。
突兀的触碰让阮云今以为来者不明好意,当即反手将人退开,连带着自己也往后倒退了几步,跌坐在草丛中。
裴嘉彧皱眉:“有必要这么一惊一乍的。”
阮云今气得踢打着空气两脚,因为他站得远,要不然自己肯定踢到他身上去:“你能不能在靠近我时先出声?”
裴嘉彧双手插兜,一脸的拒人于千里:“抱歉,我没这个习惯。”
阮云今这心底一口气憋着慌啊,好想找人打一架。
“你刚才是怎么了?”
“吃饱了撑的。”
裴嘉彧好心过问她的身体状况,哪里晓得这人倒好,莫名其妙发脾气,说话语气都夹枪带炮。
懒得管,转身欲走时听到她喊。
“唉,你就真的不管我了?”
裴嘉彧瞥过去一眼,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阮云今抬手,示意他过来将其扶起,小手指也朝着他勾了勾。
“既然没这个习惯,那就从现在开始养成了,从现在起二十一天。”
裴嘉彧顿了一瞬,莫名于她哪里来那么大的口气,不过倒没有小肚鸡肠到连扶她一下都不肯。
只不过方一沾她的手,裴嘉彧就被手上那怪异的咸湿的触感给吓得松开了她。
阮云今虽说是又重重跌倒在地,却也因为自己的恶作剧成功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
“阮云今。”
阮云今堂堂正正,气焰嚣张地应了一声:“诶,有事吗?”
看着一手的酱油,裴嘉彧眉心拧动:“你做了什么?”
“谁让你先吓我。”阮云今哼了一声,白眼翻得老高:“还将我的酱油打翻了,我没被酱油瓶子割到手你就该庆幸。”
裴嘉彧黑沉下去的脸,忽然却春风满面,抬起了那只手,黑漆漆的朝她脸上过来。
看他那嘴角浮起冷笑的弧度,阮云今已经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什么善意的表现。
当即往后退去,警告似地睨向他。
“我警告你,最好别碰我,要不然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她爱干净的程度可从来不比裴嘉彧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