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不怕死,她只怕自己死后臣儿怎么办!
她能看出臣儿不甘心娶寒棋才会主动提请兵部固守朔城,她没料到的是,皇上竟然准予!
胸口闷痛,贤妃紧攥绢帕,多年不曾有过怨恨的眼睛里迸射冰冷寒意。
她没料到的是,除了她的臣儿,皇上竟还要御南侯府两位少爷随军历练!
哪里是历练!
分明是试探!
皇上明明知道她为臣儿求娶寒棋就是断掉臣儿通往皇位一切可能。
大周朝明令,皇后之位不落外族!
她下了这样的狠心,不顾臣儿所爱,不顾恩义道德,结果她苦苦哀求得来的和亲不过是皇上设计试探御南侯的局。
她错了,错在相信皇上对她,对臣儿还有一点点怜惜。
她相信这一点点怜惜或许能让皇上不去计较先帝不知所谓的密令,放臣儿一条生路。
可她忘了。
帝王无情!
不找出密令持有者皇上怎会睡的安稳!
“咳咳-”
贤妃抬手抹过唇角,鲜血染透绢帕。
如果我这样卑微都不能替臣儿求一条生路,那就拼一条死路!
朔城,行馆。
南宫煜与温宛在南街吃米粉的事众所周知,这种待遇莫说万春枝,萧奕都不曾有。
所以万春枝想借珠宝生意东山再起的计划失败。
房间里,万春枝亲自端晚膳走进来。
温宛看到万春枝并不惊讶,“万当家今晚有空?”
“明人不说暗话,县主动了我想吃的那张饼。”万春枝搁下托盘,朝温宛递过碗筷。
温宛喜欢朔城饭菜的口味,偏甜,“万当家来朔城半个月没吃到的饼被本县主两天啃到嘴里,你得好好反省一下。”
“不瞒县主,我反省过,反省之后发现当初在皇城时可能是小瞧县主了。”万春枝感悟道。
温宛夹菜,“那倒也没有。”
这是实话,当初她可没有现在的事业心,把钱财看的很淡,不像现在有了自己的信仰。
信仰这个东西一旦形成,伴随终生。
“我来,想与县主谈桩买卖。”万春枝既然捞不到第一手供货价,就想在温宛这里找存在感。
这个开场白太熟悉了,“万当家最好打消这个念头,珠宝生意,本县主不分股。”
“为何?”
万春枝没想到温宛拒绝的这么直接,“据我所知,魏沉央在太平镖局。”
温宛扬眉,“万当家知道?”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渔翁是温县主。”万春枝懊恼过,但不记恨。
做生意就是这样,赢得起也要输得起。
“县主是否方便透露你与魏沉央的合作模式?”万春枝问道。
温宛直言,“五五。”
“我没那么贪心,三七即可。”
“你与沉央不同。”
“有何不同?”
“沉央背后站的是本县主,你背后站的是歧王跟晋国汝襄王,这能一样?”
温宛搁下碗筷,“这顿饭我不能叫万当家白送,我与你交个底,万当家若是自由身,珠宝生意本县主与万当家五五开没问题。”
钱不是一个人挣,也不是一个人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