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他们英俊潇洒时眼睛有多大,现在两双如豌豆炸开缝隙的小眼睛正直直盯着郁玺良,一声没吭,问也没问。
郁玺良继叹气之后又是摇头,孤千城那小子得有多混蛋,把人打成这样他是怎么好意思再去羽林营下的战书!
床榻上,温少行跟温君庭有点儿躺不住,“他想干什么?”
听到温君庭低声问,温少行也在抖,“不知道,这么早起该不会是想趁机解决掉我们两个吧?”
“我不归他管……”
“但你躺在他的地盘上。”
郁玺良没心情理会两只白茧蛹在那嘀咕什么,直接叫人进来,连床一起搬出舍馆,一路朝外,直接抬出無逸斋。
四马一乘的宽大马车里,温少行跟温君庭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儿,“什么情况?”
“拉出去活埋?”温君庭想问题一向从最悲观开始,发现可以承受的时候便觉得那件事其实也没有很严重。
但活埋这个,他承受不了。
“你不是说我身份尊贵,他们做事得想后果么?”温少行脸色……
白纱裹的严,看不到脸色。
当与纱白。
“郁玺良不是他们。”温君庭忽然感慨,“好想听秦教习说说话。”
就在温少行再想开口时,郁玺良已然走进马车。
哪怕他坐下来,马车也开始缓缓移动,郁玺良都没跟两位爱徒说要去干什么。
一来他恨铁不成钢,孤千城再厉害,二对一还被人家打成这个鸟样,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二来也是为防止两位爱徒知道擂台比武的事情绪激动。
御南侯府,墨园。
温宛昨夜睡的早,也踏实。
她不担心今日比试,因为她已经做到所有她可以做的努力,剩下的事交给老天爷。
早膳之后,温宛叫紫玉准备衣服,二人走出东院时刚巧碰到温弦。
“长姐去军营?”温弦笑意盈盈走过来,脸上看不出一丝怨怼跟敌意。
所以上辈子她怎么可能不惨?
一个执着追求爱情的人,跟两个执着想坑死你的人,她的命运早已注定。
“二妹也去?”温宛平静问道。
温弦瞧了眼外面徐福的马车,“爹爹说今日他会与礼部官员一起过去,毕竟是御南侯府的事,弦儿纵帮不上忙,也该到场为两位弟弟呐喊助威。”
温宛其实特别想回温弦一句,戴了十几年的面具你不累吗?
不喜欢你可以离开,一碗恩,千碗仇,把你喂养长大的御南侯府到底是犯了多大的罪!
温弦见温宛朝后看过去,“母亲不知道这件事,父亲特意叫我瞒着母亲,怕她见着君庭激动,万一……怕她失礼。”
温宛没说话,转身走向府门。
“既是同去羽林营,长姐可否捎带我一程?”温弦紧两步跟过去,态度与往日没有不同。
可是温宛不愿意演戏。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