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这种事还得要看本事。
郁玺良的本事就在于你想说话的时候我能打到你话都来不及说!
一通行云流水的拳掌发挥之后,郁玺良目色冷沉看向躺在地上蜷缩身形的管家,“宁林在哪里?”
管家肋骨被打折两根,五官痛到扭曲,抬手指了指府门。
郁玺良回头一刻,看到景王府的马车在门口处停下来。
车帘掀起,一身蟒袍的宁林踩下登车凳。
郁玺良纵步迈出府门,还没等宁林站稳,抬手揪住某位王爷衣领,挥动拳头狠砸过去!
嗷-
宁林应声跌倒刹那郁玺良松开衣襟,抬腿正中其腹!
力道太大,宁林身形倒飞直直撞到景王府外面的院墙上,蟒袍与地面摩擦被撕裂好几道口。
郁玺良再欲上前之际,又有一辆马车停下来,“住手-”
几乎同时,宁林撑起身子扶墙站稳,手背抹过唇角鲜血,目光透出寒戾,“郁神捕,这可是你第二次把本王打到吐血。”
后辆马车里,李公公由个小太监搀扶走下马车,行至郁玺良面前欠了欠身,“郁神捕,杂家有礼了。”
依照身份,李公公大可不必,“不知景王殿下所犯何罪,神捕要下那么重的手。”
郁玺良收敛神色,“回公公,昨夜蛊患案重要证人突然失踪,大理寺怀疑景王殿下与其失踪有关,特命郁某过来缉捕。”
宁林闻声,边用袖子狠抹唇角不停溢出来的血迹,边走近,笑中带着讥讽,“郁神捕,你是说昨夜?”
“正是。”郁玺良冷眼看向宁林。
郁玺良身侧,李公公淡声开口,“昨夜景王殿下在皇宫呆了一整夜,这点杂家可以作证,皇上亦可以。”
李公公提及‘皇上’时,拱手拜天。
郁玺良万没料到如此,一时被动。
不是宁林?
宁林冷笑,“郁玺良,李公公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敢问郁神捕,大理寺丢了哪位证人?”李公公拱手问道。
郁玺良扫过宁林,视线落向李公公,“幽南苑,林绫。”
“如何失踪的?”李公公又问。
“受蛊侵扰,自己跑出去之后被人虏走。”
郁玺良这般说,宁林作恍然状,“就是之前偷偷跑到本王府邸两次的那个小铃铛?也难怪!”
李公公不语,狐疑看向宁林。
“郁神捕记性可能不太好,当初蛊人祸乱朱雀大街,神捕带着一帮捕快搜本王府邸,本王那时已将忘魂蛊母蛊交出去,神捕亲眼看到那蛊已经死了,这会儿你们大理寺把小铃铛弄丢,转身过来找本王麻烦?怎么,想让本王背这个黑锅不成?”
“景王为何要养忘魂蛊?”郁玺良寒声质问。
宁林嗤笑,“虽说李公公在这儿,本王不妨说句忌讳的话,大周皇城里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谁家没养蛊?本王是养过忘魂蛊,你且打听打听别的亲王侯爷,养蛊的一大堆,什么稀奇蛊没有!不妨告诉神捕一个秘密,兵部尚书府里养着两只六翼金甲,照郁神捕的思路,你是不是也该到兵部尚书府邸踢踢门,打打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