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这玩意可不是简单的加减,只怕公子付出双倍的爱,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痛的还是你自己。”雪姬转身回到桌边,“昨晚公子不该跟温宛一起到断崖岭。”
苏玄璟寻不到马车,失望走过来,“她求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司南卿刚刚来过,捎了战幕的话。”雪姬提起酒壶为苏玄璟倒杯果酒,那酒由葡萄酿制,倒进水晶杯里呈现出浓烈的颜色。
苏玄璟执杯,摇了摇。
见其不语,雪姬把话原原本本说一遍,“本末倒置。”
苏玄璟忍不住看向雪姬。
雪姬也没卖关子,“战幕的确就说了这四个字,不过司南卿说的多一些,他说太子府不反对你与温宛交往,但你与温宛的关系该是锦上添花的‘花’,如虎添翼的‘翼’,如果不是,那你们的关系于太子府而言就没有任何意义。”
苏玄璟停止晃动水晶杯的动作,“我知道。”
“公子知道不行啊!”雪姬转身坐到苏玄璟身边,眸子带着期盼看过去,“你得照做,我们现在把所有宝都押在太子府上面,除了赢我们没有别的路。”
苏玄璟点头,“知道。”
“公子,我们的深仇还没报,我们的仇人活的可比我们逍遥。”过往十几年,雪姬都不必在苏玄璟面前提起仇恨,因为她知道苏玄璟从来没有忘记,可自从温宛出现,‘仇恨’这两个字她说了两遍。
苏玄璟心尖微凉,眼中渐渐漫起冰冷寒霜,“姬娘放心,大是大非,我绝对不会含糊。”
“那就好。”雪姬没有再打扰苏玄璟,起身走向房门。
“对了。”苏玄璟忽然想到什么,抬头看向雪姬。
待雪姬回身他道,“司南卿似乎对你很好?”
雪姬怔了怔,随后妖娆一笑,“那又如何?”
看到雪姬眼中那份凉薄,苏玄璟把接下来的话咽回去。
雪姬走了,留给苏玄璟一抹微笑。
那抹微笑里,藏着他们的深仇……
有句话叫打铁须趁热,经昨夜断崖岭一事,宋相言第二日即带着郁玺良到刑部敲法鼓喊冤,不过半个时辰,三位主审稳坐刑部公堂,听审席上除了战幕跟温御,剩下的人都在,包括宁林。
堂上堂下,所有人目光都停留在关裕脸上,好好一张老脸,被树枝刮伤的痕迹数不胜数,说鞭尸严重些,但那些划痕足够扎把扫帚,细细密密扫很干净的那种。
关裕无视众人‘羡慕’的眼光,重重敲下惊堂木。
在这场原告跟证人都死掉的灭门案里,郁玺良被判定无罪,当堂释放。
因为昨晚打斗激烈,郁玺良胸前伤口裂开,退堂时宋相言即过去搀扶,温宛跟萧臣也在其侧,离开公堂,几人被宁林拦下来。
“恭喜郁神捕。”秋高气爽,宁林满身华贵站在那里,微笑间显出几分洒脱。
宋相言正要上前时被郁玺良拦住,他走过去,目色冷沉,“小铃铛在哪里?”
“哪个小铃铛?”宁林挑起眉梢,明知故问。
昨夜他在暗处看的清楚,眼前这个老东西为救小铃铛竟然欲弃救命锁链,也是爱的深。
可是对不起,小铃铛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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