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弦被温宛这番话震到了。
“姐妹?”
“或者温姑娘不喜提那段当养女的过往,我便不提。”温宛十分善解人意道。
温宛太过反常,温弦不禁蹙眉,“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呵!”
温宛只是笑笑,先是叫人沏茶进来,她主动斟茶,倒也不在乎温弦喝与不喝,直至四道菜全都端上来,温宛拿起竹筷,“温姑娘不吃?”
“你再不说,我走了!”
温宛夹起靠近自己那道清蒸鱼,搁进嘴里,品了品,“这味道……”
温弦眼睛瞥过去。
“过于中规中矩了。”
“呵!你们金禧楼的菜倒是不中规中矩,各个都串味儿!”温弦冷哼。
“温姑娘说的不对,贵的才串味儿,不贵的不配。”温宛认真解释。
见温宛还没说出重点,温弦干脆起身,从袖兜里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桌上,“别说本姑娘白吃你们御南侯府的,今日这顿饭我请你!”
就在温弦欲转身之际,温宛落下筷子,身体缓缓靠在椅子上,拿起拭巾,擦擦嘴,“我要买你手里伯乐坊的五成股。”
温弦陡然止步,回头时忍不住笑出声,脸上嘲讽意味简直不要太浓烈,“温宛,你白日做梦!”
“温姑娘知道,为什么顾琉璃情愿在朱雀大街开胜翡堂与我对抗,也不拿你伯乐坊当招牌,为太子府立威壮声势吗?”
被温宛质疑,温弦美眸微蹙,“别想挑拨离间。”
“以温姑娘的智商,我是在陈述事实还是挑拨离间,你分不清楚?”
温弦在桌边立了一会儿,坐回来,“你想说什么?”
“我不是已经说了?”温宛有些无奈,跟不是很聪明的人说话,就是要一句一句解释给她听,“你睁开眼睛看清楚,你曾经的长姐,也就是我,麾下产业有多少?”
温弦冷笑,嗤之以鼻。
“本县主的问尘赌庄不是没跟你的伯乐坊较量过,平分秋色,你承不承认?”温宛继续道。
想到之前的较量,温弦下意识想到了一个人,景王宁林。
死的太早。
“倘若太子府将你伯乐坊看作门面,他们想杀本县主威风,为何不以伯乐坊为阵营,叫公孙斐可劲儿朝里砸钱,说实话我斗不过。”温宛说的是实话。
御翡堂在外靠着南宫煜,问尘赌庄没有外援!
温弦突然笑了,无比讽刺看过来,“伯乐坊有你五成股,你是不是忘了?”
“持有份额相同的情况下,谁砸的钱多,谁说了算。”温宛只叹她说了这么一大堆,温弦才想到这件事,这个解释她早就准备好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太子府甚至于公孙斐,并没有想要替你夺回伯乐坊的意思。”温宛趁热打铁,继续编,“在他们眼里,伯乐坊自魏泓身死之后,就已经不再是太子府的代表,他们早就放弃了,你还守着它做什么?”
温弦,“……不然呢,真卖给你?”
“只要你答应,我可以把御翡堂转到你名下。”
温宛一语,温弦陡然一震,“你当真?”
“契约同时签,你我同时签字。”温宛信誓旦旦。
看着一脸认真模样的温宛,温弦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
“魏沉央回来了,我得替她夺回伯乐坊,这是其一。”温宛毫不避讳说出自己理由,“还有,御翡堂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