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以为自己听错了。
如果不是,那就是苏玄璟疯了!
“感情的事哪有对错,没有感情才下得去狠手!”雪姬有些生气,“公子现在还不明白,温宛心里根本没有你!”
“可我有。”
苏玄璟搭在桌上的手握成拳头,冷僵了片刻,声音变得颓败,“我放不下这个女人。”
雪姬后悔当初不该任由苏玄璟在这段感情里肆意放纵,爱过头了,把自己搭进去,人家还不要!
“公子……”
苏玄璟摆手。
雪姬深吸了一口气,“大业未成,公子好自为之。”
夜微凉,人尽伤。
苏玄璟独自坐在桌边许久,许久都没有动一动……
相比之下,温宛替自家祖父拔了一夜的血雀羽,直至卯时才回墨园睡觉,睡梦中手指还在一捏一捏有节奏的律动。
也不知睡了多久,恍恍惚惚中,温宛被紫玉急急叫醒。
卫开元让人从问尘赌庄抓走了!
温宛赶到问尘赌庄,天已大亮。
赌庄里一片狼藉,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莫修跟乾奕都挂了彩,乾奕更严重。
“是谁干的?”温宛步入一楼大厅,眉目如冰,尽显威严。
莫修唇角渗血,捂着胸口过去答话,“回县主,那些人面生,进来就找卫开元,开元走过去那些人直接动了手,他们有两下子,咱们兄弟没打过,开元被他们带走了,从头到尾他们也没说是谁派来的……咳咳……”
“不过县主放心,我叫兄弟跟上去了!”
莫修正说话时,带着面具的萧臣自后堂阔步而至,他也是刚刚得到消息。
温宛下意识看向萧臣,莫修心思快,“九离早早去了东市,他不在。”
就在这时,外面跑回来一人,“我跟到他们了!他们去了宰相府!”
“魏沉央?!”温宛心中大骇。
魏沉央一直误会是卫开元杀了魏泓,魏泓棺柩至今仍停在宰相府没有殡葬入殓,只怕是在等所谓‘沉冤昭雪’。
思及此处,温宛猛然转身走出问尘赌庄。
萧臣知此去凶险,立时跟在温宛身后,莫修与乾奕直接点兵点将,留下一人守门,几乎倾巢出动。
温宛没有阻止,哪怕打不过,她也要在气势震慑一下。
祖父曾经教她一句话,吵架一定要人多,否则词穷,词穷则气短,气短你跟不上趟儿啊!
就在温宛行至车前欲上马车时,余光瞄到花间楼仙瑶阁窗棂处,站立一人。
苏玄璟。
白衣墨发,世无其双。
这样的美人落在温宛眼里,竟有些厌倦。
温宛没有着急上车,而是迎上苏玄璟的目光,樱唇微动,说出一个人的名字。
背后,萧臣再不似初时那般胡思乱想。
他坚定又毫不迟疑的相信,他的宛宛是在警告苏玄璟。
事不宜迟,温宛看过苏玄璟后即刻上了马车,萧臣与莫修、乾奕同坐,剩下的人乘问尘赌庄的马车,六辆马车浩浩荡荡赶去宰相府。
问尘赌庄那么大动静,雪姬自然知道,苏玄璟亦因此没到吏部应卯。
这会儿入仙瑶阁,她走过去,看着马车急驰的方向,嗤之以鼻,“温宛可是够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