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衙役匆匆忙忙跑进来,韩未明忙问,“外面怎么样了?”
“闹着呢,说大人不给他们个交代就不走。”
韩未明愁的发慌,他朝外张望了又张望想不出对策,接着又有几名衙役跑过来,“大人,找到了找到了!十年前修桥的工人找到了,调查断桥一事的官员也找到了一个!”
心慌慌的韩未明面上一喜,总算有件好事了,“人在哪儿?赶紧带我去见他们。”说着就要往外走。
走了几步又停下,“不行,不能走大门。”
他一转头换了个方向,边走边不忘交代衙役,“多派些人守住大门,千万不能让他们闯进来。”
去见当年与断桥有关的人并未花太长时间,之后韩未明直接去了天下第一庄。
而凤栖坞弟子也查到了昨日盛老爷和盛问柳的行踪,哪怕不知道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仅知道他俩一前一后去了墓地又一前一后离开墓地就足够了。
韩未明来之前,卫舜卫泽两兄弟已将今日应天府发生的事告诉了自家姐姐姐夫,两人说完甚是唏嘘。
卫泽嘴快,忍不住说。
“这些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时隔十年全部冒了出来,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就算是听闻了盛夫人的事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聚集到一起啊?还目的明确堵了府衙大门……”
卫舜双手抱剑若有所思,顺着卫泽的话说,“感觉是有人将这些人组织到了一起,为了对付盛家。”
听完两个弟弟的分析余幼容适时插了一句。
“十年前的事除了盛家还有谁最清楚?如今又是谁迫不及待想要对付盛家?”
兄弟俩看向她,异口同声道,“何家!”
韩未明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这两个字,踏过门槛不解的问,“什么何家?”他现在一听到什么盛家何家就头疼脑袋大!
卫泽“咦”了一声,“韩大人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坚守在府衙吗?
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气的,韩未明一张脸通红,额际的头发被汗浸湿很是狼狈,他摆摆手。
“别提了,这几日走的路比我以往一年走的还要多。”
韩未明累的有些站不稳,这次余幼容示意他坐下时没再拒绝,倒茶递过来时也没有拒绝,咕噜咕噜喝完又主动讨要了一杯,渴得不轻,累得不轻。
歇了会儿他才说。
“我刚才去见了几个当年修桥的工人,还有一个调查断桥之事的官员,本以为有眉目了,结果!”
说到这儿韩未明火气蹭蹭蹭往上冒,“桥怎么断的没问出来,倒是被我敲打说出了重建时如何如何的偷工减料!难怪时隔十年桥又断了!不仅如此,那个官员说!”
韩未明说到气愤处屁股微抬,一副恨不得扑过去厮打的模样。
“他们根本什么都没查,就按照上面的吩咐结案了,死了那么多人,那么多条人命啊!怎可如此儿戏?!”
韩未明好一通发泄后察觉到房内静悄悄的,别开脸,也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最后是卫泽安慰了他。
“韩大人,我教你个去火气的方子吧!”见韩未明朝自己望过来,卫泽继续说,“陈皮两钱,半夏一钱,茯苓一钱,甘草半钱,三碗水大火煎成一碗,趁热泼对方脸上即可。”
听前面时韩未明还认真的记着,心想自己是该去去火气,还感慨天下第一庄这小公子居然还懂医。
没想到就听到了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