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中怎么回事?”喊杀声震天,不仅仅是王左挂那边,就是在北边的李自成行营也已经听到了动静,军队已经整装待发,李过策马过来道:“咱们的兄弟回报,好像是大红狼他们造反了,正带人攻打王左挂的中营。”
“哼,这两个混蛋,肯定是想用王左挂的人头向朝廷邀功。”李自成冷笑一声道。“那咱们怎么办?”李过问道。“原计划不变,他们打他们的,咱们没必要掺和,这群人不成气候,咱们先去投奔不沾泥,如果以后咱们自己的势力扩大了,那就出来单干,跟这群人干永远成不了事,咱们现在就走,如果我所料不错,官军的骑兵恐怕就在大营外埋伏好了。”
“驾!驾!驾!”李自成一马当先催动马匹出营,李过紧随其后,后面跟着三十名骑兵,剩下的步兵跟在最后面,一群人出了北营门,然后绕了一个圈子折向南边,按照原定计划准备从延安府和西安府中间的凤翔府穿插过去。
“大人,贼兵营中大乱,有一支贼兵约一两千人从北营门出去,恐怕是要脱离他们的队伍。看旗号像是新入伙的队伍。”一个夜不收打马奔进树林,朝洪承畴报告了他们侦查得知的情况。
“先不管他们,流贼本身就是四分五裂,咱们这么一挑拨,肯定是各怀鬼胎,有人想杀王左挂取得富贵,有人就要逃走,这都是人之常情,咱们人少不便追击,如果咱们攻下流贼大营之后这股贼兵还没走远的话,再掉过头去收拾他们,按照骑兵的速度,追上他们不难,你立刻带几个人远远的吊着他们,跟踪他们的行动,随时汇报。”
“得令!”夜不收带着几个兄弟打马而去,远远的跟在李自成的队伍后面,轮流回去不间断的像洪承畴报告。
“狗娘养的东西,老子看你们是天生反骨,先造朝廷的反,现在又要造老子的反,兄弟们给我杀,杀了他们俩,用他们的人头记功。苗美!你带人去端了他们的营地,反抗者杀!”
营中的局势已经是大乱,王左挂挥舞着大刀狂喊着,大红狼和飞天虎两人竟然敢反水,带着区区两百人就敢进攻自己的大帐,王左挂怒不可遏,下令全部卫士务必将大红狼和飞天虎当场格杀,营地中有三百卫士,随着战斗时间的推移,不断的有王左挂的队伍加入战斗,夜里本来就难以看清,农民军的衣服旗号本来就差不多,打起来从各个方向赶往大帐的士兵也不知道对面的是敌军还是友军,结果大营中乱成了一锅粥,就是王左挂自己麾下的兵马因为难以辨清敌我甚至发生了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情况。
王左挂已经回过味来,这两个狗娘养的一定是暗中和官兵有了什么联系,想拿自己的项上人头去搏一个好前程,既然你们做得了初一,那就别怪我王左挂来做这个十五,你不仁我不义,这个乱世之中只有傻子才讲仁义,这两人留他不得,相反如果自己能斩了二人然后再假意投降官兵,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如果自己估计不错的话,营外的官兵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只要营地一乱他们就会一窝蜂的杀进来,时间不多,要尽快斩了二人。
想罢,王左挂亲自提刀加入了战团,王左挂自小在家乡学得了一身武艺,虽然不能跟武林高手或者是久经沙场的大将相比,可是普通人五六个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对手,只见他手中一柄雁翎刀凌空劈出几个刀花,将大红狼和飞天虎二人的卫士杀得人仰马翻,本来王左挂这边就占着人数的优势,随着王左挂的手下不断增援,局势很快就向一边倒的情况发展,飞天虎和大红狼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猛然飞天虎发现王左挂亲自加入战团,就在离自己十几步远的地方。形势已经万分危急,飞天虎大吼一声:“左挂子,纳命来!”
飞天虎的武艺也是高强,他扔掉手中的木盾,双手持刀,一路杀将过去,手下竟然没有一合之敌,凡是碰到他的大砍刀的人都是一刀毙命,残肢断臂漫天飞起,飞天虎用的都是大开大合的战阵杀法,几个王左挂的卫士同时将手中的长矛送出,飞天虎也不避开,怒吼一声:“开!”手中大砍刀横向斩出,将几杆长矛的矛头全部劈断。几个卫士难以置信的望着手中没有矛头的长矛,就在一愣神间,飞天虎反手的一刀已经劈到,血花飞舞,几人被飞天虎一刀仰面砍倒,王左挂面前已经没有卫士,有的卫士赶来,发现飞天虎神勇,都是不敢近前。
与此同时,苗美已经带人杀进了飞天虎和大红狼的营地,没有遇到什么激烈的反抗,因为事情机密,大红狼和飞天虎并没有对普通士兵们谈及此事,所以营内突然杀声震天,他们二人营内的将士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把兵器拿上,苗美的人马就杀了进来,一阵不明所以的拼杀,死了几十号人,直到苗美出现,大红狼和飞天虎的人一看是二当家,这才明白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大家这才纷纷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