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时间中午12:00分;卡兹戴尔首都;慕尼黑联邦国际军校。
“欢迎来到卡兹戴尔,新兵,在这里,特雷西斯的旗帜即是吾等执着的正义!
“特雷西斯!”
“万岁!!!”
“斩尽天下一切逆党!特雷西斯!”
“万岁!!!”烈阳当空,晴空万里,碧绿的操场上,五个由人海构成的巨型方阵齐刷刷的排列在那里,终于伴随军人们手中的十字军剑同时剁入地面,溅起泥土,排山倒海的口号即刻震天动地的响起,响彻云霄。
他们是首都慕尼黑联邦国际军校最新一届的士兵,学成后将加入名曰“兰开斯特”的装甲骑兵连,为卡兹戴尔的发展与特雷西斯的雄起效力。
“诶,特纳上校,您原来在这啊,嘿我说我怎么上哪都找不到你呢。”上身黑夹克,下身牛仔裤,卡兹戴尔现役赦罪师卡洛斯戴着墨镜左顾右盼的走进操场。
虽然没穿赦罪师的泛用装,也没戴镶金的羊头骨面具,但今天便装的卡洛斯还是同往常一样风度翩翩。
“长官好!”
“长官好!”
“长官好!”
“诶你们好,哼哼,一个个精神头真足~不错不错,都给我好好练嗷!别丢兰开斯特的脸!”腋下夹着个棕色的牛皮档案袋,卡洛斯一边打招呼一边快步从操场上的几个方正前走过。
“那我们先来点热身嗷,跑步,负重,二十圈,都给我跑快点知道吗?保持最佳状态!大赦罪师搁这都看着呢!明白了吗!?”
“明白!!!”
“好,明白了就开始吧!”高高的司令台上,留有银色胡渣的老萨卡兹叼着哨子嗓音无比粗旷的大吼。
话罢,五个方阵整整齐齐的调了个头跑开了。
“瞧瞧这谁来了,卡洛斯少爷,怎么?三番五次回来看母校你是打算复读啊还是怎么着?”注视着卡洛斯从楼梯拐角上来,特纳上校随即上前两步笑脸相迎。
“害,您说笑了,都身为人父了哪还有空回来念书啊。”摘下墨镜露出清秀的正脸,卡洛斯抖抖眉毛回答。
“哎对了,小卡洛斯怎么样?”
“哦她很好,今年刚升六年级,我这不……这不刚去给她送完饭就过来了么?”
“什么小学?”
“风帆小学,那小学离卡兹戴尔行政特区最近,我下班方便接。”手扶栏杆,卡洛斯津津乐道的说。
“哦那很好啊,我跟你说,小卡洛斯有你这么个赦罪师老爹肯定走到哪都能挺直腰板。”语速均匀的说,特纳上校笑的合不拢嘴。
“害,啃老爹怎么行啊,老爹靠不住!就算是赦罪师我迟早也有退役的那天,等到了那时候,她还不是得靠自己。”
“哈哈,可以可以,你真是个好父亲,好父亲啊好父亲,不像兰开,他的命运要是能有你一半好……..真的,不说一半啊,哪怕只有四分之一好那都绰绰有余了。”当提到兰开二字时,特纳上校高兴的情绪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可以用肉眼察觉的忧愁。
不知怎的,在特纳上校提到兰开这个名字的时候,卡洛斯脸上的笑容也同步消失了,只见他咬紧嘴唇陷入好一阵沉默。
“你和兰开,可是咋们军校一直甚至是永恒的荣光,绝对是那种至高无上级的你知道吗,一个军校出两个赦罪师,说难听点,那简直就是我们所有教师连通校长的祖坟一起冒青烟了。”
“知道,兰开的事,有我的锅,我没能留住他,我对不住他。”听完特纳上校的话,卡洛斯眉目低垂嗫嚅着回答。
“不不不,那不是你的错卡洛斯,那是赦罪师元老会被疑心病蒙蔽了双眼,是特雷西娅和她的叛军让元老会不得不懂得谨慎行事。”
“兰开斯特早就把心脏连同灵魂一起献给了特雷西斯,但最后却落得现在这个下场,说真的,我接受不了,他明明比我更强,更爱国,赦罪师元老会不能那么待他,这么待他对卡兹戴尔绝对是他妈的百害而无一利!”
“他们根本不明白,他们根本明白兰开斯特被八支长矛贯穿胸膛,还要拼死扛着特雷西斯的战旗在特雷西娅叛军的包围圈中屹立不倒的痛!他已经把一切献给了祖国,我不明白元老会还要他怎么样!”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躁怒,卡洛斯义愤填膺的说着在原地疯狂打转,手舞足蹈。
“我明白的卡洛斯,我都明白的,所以我也真的很希望兰开有朝一日能够回来,回来亲自指导这支由他家族名命名的骑兵连。”抬望眼,特纳上校看着操场上还在一圈接一圈跑步的新兵方阵惋惜的说。
“不瞒您说,特纳上校,我一会就要去国会大厦,递交第二百零一次有关涉罪师兰开斯特的复职申请,因为曾经在他走之前我答应过他,只要我一天还在这个位置上,我就一定想办法给你捞回来。”卡洛斯义正严辞的说完指了指腋下那只棕色的牛皮档案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