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破碎的光环焕发微光,波涛汹涌的赤潮抽打礁石。
我从寒冰生长的炼狱黄泉归来,只为重铸雪怪的昔日雄风,延续霜星的不朽意志,至死方休。
“住手!别那么做!这么做对你们没有一点好处!”
“他们只是无辜的船员!杀了他们对你们没有一点…….没有一点好处…….”
“没有好处?我说过了,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
噗哧——哐当!通往船长室的液压门被蔓延的冰块一下子撑爆,金属门翻滚着砸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噪音。
“谁是船长?”擒着德克萨斯跨进船长室,冯帝月开门见山的大声问。
伴随金属门掉在地上发出的巨响,方才还唏嘘不已的船长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长条形的会议桌前坐满了人,几面印有企鹅物流LOGO样式的旗帜就挂在两边的墙壁上。
这里正在开会。
“谁是船长!?别让我问第三遍!”快速走到会议桌中间,冯帝月环顾着说完用自己犀利的目光把桌边在座的所有人都扫了一遍。
“你他妈谁呀?”
“索尔不要!”
沉默半响,忽然会议桌末端一个血气方刚的佩洛族男青年起身翻过桌子就朝冯帝月的方向怒目圆睁的冲过来。
尽管德克萨斯发出警告,但是为时已晚。
“你是船长?”
“我不是!我是亚利桑那号的安保总管!闹事的给我滚…….”
啪——清脆的响指在寂静的船长室内响起,只见一根修长的冰棱破壁而出对准了那个佩洛族男青年的太阳穴将其径直贯穿。
杀戮,杀戮,还是杀戮,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再次发生在自己眼前,被铁链牢牢拴住动弹不得的德克萨斯几近绝望。
“第三遍,谁是船长?”毫不在乎的绕过跟前那具僵直的尸体,冯帝月仅有四个字的问题顿如死神宣判前的最后通牒般传遍全场。
“我…….我……我!我是…….我是船长,我…….我是船长。”杀鸡儆猴的做法起到了作用,果然几秒钟后,一只苍老且戴满金银臂章的结实右手在长桌尽头缓缓升起。
那是一位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从他头上两只三角形的耳朵来看,他是沃尔珀人。
“你是船长?”扭头瞥向中年男人,冯帝月质疑道。
“是…..是的,我是船长。”中年男人回答。
“好,从现在开始听我的,现在立刻把船开出哥伦比亚领陆,直到公共区域为止。”一手拽着拴有德克萨斯的铁链,冯帝月竖起手指勒令道。
“好…….好的,我……我这就去让他们开船。”当下船长室内在座的无一例外都被冯帝月的残忍手段嚇住了,可见他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像尊雕塑似的动都不敢动,甚至连眼皮都几乎不眨。
中年男人回答完便小心翼翼的从冯帝月身边走过,步伐谨慎,他生怕自己幅度稍大的动作在某些方面又得罪了身边这位大人,从而让他得到理由夺走自己的性命。
而在与冯帝月擦肩而过的一刹那,船长也清晰的感受到了那一股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完全不属于常人体温的极度深寒。
他猛地一哆嗦,恐惧从心头迸发。
“我的人也在这艘船上,所以你若是敢跟我耍什么花头…….”
“我不介意来场大屠杀。”
“不敢不敢。”
吱嘎——嗡嗡嗡——
1号引擎正在预热——
预热完毕——
2号引擎正在预热——
预热完毕——
三号引擎正在预热——
预热完毕——
泰拉时间早上7:00;哥伦比亚北部国际港口;VIP四号舰渠。
凌烈的风雪中,宾夕法尼亚级的巨型商用货运陆地舰启动了,船坞里金属所制的机械锁定装置一个接一个打开,庞大的船身高鸣着脱离渠道的束缚滑向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