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挂断,安志成双腿虚软,跌坐在地板上,面色惨白。
所以说,今天的一切不是安紫柔遭受奸人所害,而是她罪有应得,惹怒封肆夜的下场。
安泽宇没能从宁瞳那儿找到安紫柔,开车经过江海大桥,她正站在桥上,全身衣衫不整,头发散乱,寻思着想从江上跳下去,幸亏安泽宇来的及时,将安紫柔带回了安家。
“爸,我把妹妹带回来了。”安泽宇拽着安紫柔进屋。
神色空洞无神的安紫柔被安泽宇带到安志成面前。
安志成看见她,一肚子火气涌上来,扬起一巴掌重重的甩在安紫柔的脸上:“你这个下贱东西,毁了,什么都被你毁了,原本巴结宁浅那丫头,咱们安家总能更上一层楼,可你倒好,毁了啊,什么都毁了。”
安紫柔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安泽宇有些不理解,大声质问安志成:“爸,妹妹都这样了,您还打她做什么?”
“你自己问她都做了些什么,都得罪了什么人?”安志成恨铁不成钢的大吼。
安紫柔愣在原地,脑子里还回想着昨晚那些事,这一生的耻辱像是烫在她身上的疤痕,一辈子都别想去掉了。
“紫柔,你到底做了什么?”安泽宇转过头看向安紫柔。
安紫柔捂着脑袋,又哭了出来:“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再问我死给你们看。”
说完,她便匆匆跑上了楼,冲进了自己的卧室。
踹开浴室的门,走进去,瘫坐在地上,拧开花洒,拼命冲刷着她这幅残破不堪的身躯。
眼泪和头顶倾泻而下的热水夹杂在一起。
安紫柔捧着自己的脸,嗷嗷大哭:“宁浅……我永远不会放过你。”
楼下,安泽宇从父亲安志成口中得知了安紫柔所做的事。
安泽宇第一刻心疼的不是妹妹落得如此下场,而是愤怒的在原地徘徊:“紫柔是个傻子吗?我们但凡对宁浅好点,好处自然少不了安家的,现在倒好,把人家得罪成这样,我这工作也别想保住了。”
“你妹妹平时胆小,怎么突然间竟然敢去做伤害宁浅那丫头的事?该不会是宁瞳那丫头从中作梗?我定要去宁家给讨个说法。”
安志成越想这事越不对劲,直接起身离开安家,开车去了一趟宁家别墅。
抵达宁家之前,他还还专程让宁远以及宁瞳都回家一趟。
安紫柔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宁远更是不想搭理,怕惹来一身骚,找了借口留在公司不想回去。
安志成在宁家大闹了一场,扬言要闹到宁氏集团来。
宁远气不过,带着宁瞳还是回了一趟宁家。
一回去,安志成便从沙发上起身,冲到宁瞳面前:“臭丫头,你到底跟紫柔说了些什么?让她失去理智去做那样的事,现在她的前程尽毁,刚刚学校还打电话来,说她作风不良,学校予以开除。你让她以后还怎么活?”
宁瞳在玄关处换了鞋,将包包丢给佣人,绕过安志成走到沙发处坐下:“舅舅,紫柔的事我深表同情,但您一来就像只疯狗似的咬到我这儿来,恐怕有失分寸吧?”
“这些事不是你教唆她做的又会是谁?”安志成一口咬定就是宁瞳从中作了梗。
安慧如夹在中间,不知该帮谁说话,生怕说错了,偏袒了任何一方,激化两家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