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慧如挽着他的手,柔声安慰道:“别急,再等等。”
“她要是敢不来,我就闹到媒体那儿去,让整个江城人都看看这个忘恩负义嫁入豪门却不待见自己父母的不孝女。”
宁远咬着唇,脸上尽是尖酸刻薄。
他们刚说完,一辆气派的黑色卡宴停靠在宁家别墅门口。
身穿黑色燕尾服的雷炎,率先下车,绅士的拉开车门,护着封肆夜和宁浅一同出来。
今天的宁浅穿着素雅的白色长裙,外加一件黑色的坎肩,高贵清雅。
封肆夜则一身劲黑色长款大衣,更衬得的身形高大修长,足足有一米九。
那张冷峻深邃的面容一出场便吸引了众多目光,那双墨黑色的眸只有在看向宁浅的时候总是带着款款深情。
他们宛如一对璧人走进众人的视野。
宁远和安慧如见人到场,立即热情的迎了上去。
“浅浅,阿夜。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安慧如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
封肆夜挑了挑眉,言辞犀利,“如若不来,岂不是给了你们抹黑浅浅的机会?”
意图被当场戳穿,安慧如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下去,露出一丝尴尬。
“阿夜,你这说的什么话?来来来,快进去吧。”宁远为了缓解尴尬,笑着将他们迎进前厅。
宁远并没有开口叫他们,只是安静挽着封肆夜的胳膊,像个外来人,跟进了寿宴前厅。
他们前脚刚踏入大门,后脚,徐家的轿车便抵达了宁家门外。
徐骆天带着一份厚礼前来贺寿。
宁远和安慧如都非常意外,徐骆天不请自来,但今天这局面,徐骆天此次前来,恐怕得闹出什么事端,但人都来了,宁远和安慧如又怎敢拒绝。
笑着接过徐骆天带来的礼物,“骆天,你可真有心。”
徐骆天露出一丝微笑,礼貌的开口:“宁叔叔,宁阿姨别客气。应该的。”
安慧如不自觉的深叹了口气,看着徐骆天,心中五味杂陈。
对徐骆天这孩子,她还是非常喜欢。
比起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的封肆夜,安慧如倒是更中意徐骆天一些的,孝顺温和还对他们不错。
不像封肆夜,一心只想着怎么护着宁浅,却从来不懂得讨好他们一家人。
“骆天,唉,真可惜,当初阿姨可是非常看好你跟我们家小浅的。”
徐骆天在听到这一声悲叹后,心中不免怅然,脸上的笑容收了收,“阿姨,您现在也可以看好我啊。我的初心一直未变。”
“都过去了,还提这些做什么。”宁远瞥了一眼身后的雷炎,怒目凶了安慧如一顿。
这封肆夜的人还在场,万一这些话被雷炎传到封肆夜耳朵里,这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安慧如立即褪去惋惜的神色,拉着徐骆天:“唉,不提了不提了,我们进去吧。”
宴会前厅,宾客云集,觥筹交错。
徐骆天找了处沙发坐下来,从侍者手中取了一杯红酒,静静的喝,目光不停的在宴会厅各处扫视,在寻找宁浅的下落。
宁浅此刻,早已领着封肆夜避开了宴会厅的喧嚣,去了二楼自己的闺房。
小而温馨的房间,被宁瞳的东西堆砌的跟杂物间一样。
封肆夜高大的身躯置身于这杂乱窄小的房间里,不禁皱紧了眉头,“所以你在宁家,一直饱受这样的待遇?”
房间里根本找不到坐的地方,因宁浅许久未回宁家,房间里的陈设早已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我都习惯了。以后也不想再回来了,但有些东西,必须带走。”
宁浅把封肆夜丢在一旁,自己蹲下来,拉开了衣橱的最下方的抽屉,似乎在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