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拿这种话来气奶奶,你现在给我好好休息,我马上在全世界搜寻最好的眼科大夫,一定要治愈你这双眼睛,至于她这个女人。我不想再看到她第二遍。”虞老夫人盛气凌人的宣布,眼神瞟向身旁的虞雯。
虞雯同情的看了封肆夜一眼,她这侄儿也真是可怜,这老铁树终于开次花,就要被强行掐灭花苞,这状况貌似比她还惨。
但老太太的命令,在场的人都不好怎么违抗,她只能来到宁浅身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走吧,别让阿夜太为难了。”
宁浅也不想第一次见面就让封肆夜跟自己的奶奶闹的不愉快,便乖乖的抬起步伐准备离开病房,临走的时候看了封肆夜一眼,“你好好养伤!”
“站住!你现在踏出这扇门就代表你试用期提前结束并且不合格。”封肆夜直接跟老太太正面杠起来。
在老太太身边养到十五岁,正好虞老太太给了他人生最叛逆的阶段,他对于老太太,更是有一颗逆反的种子在深埋。
即便到了现在,这颗种子依旧在萌芽阶段,并未夭折。
宁浅站在门口,望着封肆夜此刻坚硬强势的脸。
她突然觉得,如果这个男人希望她一直在身边。
那她也完全可以做到不管不顾,只考虑他的需求。
她本也不是软柿子,顺着老太太也是顾及他的颜面。
宁浅自信坚定笃定的重新走回到封肆夜身旁,与他站在了一起,然后回过头对虞老太太说,“奶奶,我知道是我害了封肆夜,但我会尽我所能弥补我给他带来的伤害,我想照顾好他,既然他不让我离开,我自然不会离开,就算您再扇我十巴掌,一百巴掌,甚至用枪抵在我脑袋上,我也不会离开他半步,我宁浅信守承诺。”
虞雯眼底带着一抹难以琢磨的笑意,望着眼前这小丫头,年纪轻轻,这脾气性子倒是执拗的很,也很特别,见多女人的她,竟难得对出现在封肆夜身边的女生产生了欣赏之感。
这边,虞老太太已经气疯了,怒指着宁浅,“哪里跑出来的不要脸的臭丫头,为了攀附我们家阿夜,可真是把脸皮厚到家了。年纪轻轻,还有没有一点廉耻心。”
“奶奶,这种话从您嘴里说出来也不怕失了您的身份?”封肆夜忍无可忍道。
“我在乎的只是我的孙子,我不想让你受到一丁点伤害,从小到大我没让你伤过一根手指头,你看看如今你都变成什么样了?”虞老太太气的不成样,脸上雍容华贵早已变得面目狰狞。
“这是工伤,无可避免的工伤,照您这么说,如果我出的是车祸,自己撞上桥梁,那造桥的工程师就该死?我下海开游艇玩,差点淹死在海里,那卖给我游艇的人也该死?这些不可控因素为何要变成人为过错附加到一个女孩子身上,您对她的恶意未免太深了些。”
“你这是什么歪理?”面对封肆夜的反驳,虞老太太气的说不上话来。
封肆夜紧接着又说,“按照您的逻辑理论,请把没有保护好我的队友,那个炸伤我的犯罪头目,那些给他卖炸弹的人,也都一并请过来,您逐一审判,并一视同仁的抨击辱骂。可不能偏了心。”
虞雯听着自家侄子的一番歪理邪论,站在身后,嘴巴都咧到了耳根,笑个没停。
不愧是当年学校的绝佳辩手。
“你……行,我不管了,你若是愿意一辈子吓着,也不配做我的孙子。”
虞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好在她还不想这么难堪的从这儿出去,在气晕之前便及时止损,扭头离开病房。
虞雯在跟出去之前,朝封肆夜竖起了大拇指,顺便凑到宁浅耳边轻声问了一句,“有没有觉得我家阿夜帅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