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宋家遭难,宋姑母自然着急,便带着女儿回了长安,可宋家既遭了难,姜伯爵如何还会许宋姑母为娘家奔走?
宋姑母为了此事,是好话说尽,身为正室主母的尊严是一丝也无,可姜伯爵一步也不肯退让,甚至拿宋姑母子女的前程威胁。
宋姑母只能作罢,后来宋家平冤昭雪。
姜伯爵又让宋姑母为家里的几个二字的前程去向娘家兄长开口,娘家落难之时,宋姑母没有雪中送炭,如今更无颜开口……
然而姜伯爵却埋怨她不替自己的子女着想,宋姑母一时气恼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不为子女着想?”
“树桃早就中了进士,正儿八经的天子门生,如今在翰林院也算有个正经的官职!”
“你要我回娘家去开口,是为你那一家子庶子庶女!和我有什么干系!”
这番话彻底惹恼了姜伯爵,便要把宋姑母嫡出的姜侍昭许配给爱妾娘家兄长的庶子。
先不论那庶子的人品相貌,宋姑母与妾室之间早已经是水火不容,姜侍昭若是嫁到那家去,日子如何能好过?
可这婚姻大事,姜伯爵下定了决心,宋姑母虽然还没有松口,可姜伯爵却嚷嚷着要休妻。
宋姑母被气病了,若她真的被休,她的长子树桃的仕途也就完了。
宋姑母只能抱着姜侍昭哭了一场,点头答应了这么婚事。
姜侍昭这些年来,一直知道母亲的日子不好过,而她也十分体谅,如今她要被嫁到那样的人家去,她又能如何?
姜侍昭只能在家里安慰母亲,甚至连哭一哭,都要借口出来上香祈福打发走了丫鬟。
谁曾想在这儿遇上了宋灵枢,便抱着宋灵枢不肯撒手。
宋灵枢见她哭的伤心,似是后半生全无指望,只能抱着她悉心安慰,姜侍昭哭着哭着便将心事都告诉了她。
宋灵枢怒气冲冠,“好个伯爵府,竟敢如此作践我宋家的女儿?”
姜侍昭仍是哭,“表姐莫恼……我……我不是有意让你烦心的……”
宋灵枢不与她多说,牵住她的手就往外走,姜侍昭的侍女此刻也回来了,见着宋灵枢怒气冲冲的样子,赶紧上前拦着:
“原来是表小姐!不知表小姐要将我家姑娘带到何处?”
宋灵枢瞥了她们一眼,“我要带侍昭妹妹去我家里小住几日,你回去告诉伯爵和姑母,就说人在我这儿!”
侍女面面相觑,“表小姐莫要为难我们,不如自己去和老爷夫人讲……”
宋灵枢冷笑一声,将腰间别着的腰牌一亮,“这是盖过大玺宝印的令牌,见此令牌如陛下亲临,整个大齐也只有太子殿下手里有这么一块,太子殿下赠予了我,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
姜侍昭知道宋灵枢这是要帮她,她本来还怕母亲在家中为难,可如今表姐这样的权势……
她就是依靠她,替自己争一争,也不算过分的吧?
姜侍昭狠了心,面对侍女投过来的求助的目光视若无睹,回宋家的马车上,宋灵枢握住她的手,“妹妹放心,我父亲与姑母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姜伯爵昏了头宠妾灭妻,我父兄绝不能让他如此作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