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入起来的剑。
池昂退了一步,其旁三人则各自进了一步,以奇特的阵型护住了他。
三人中最前面是位刀客,拔刀劈刀,跟前便落下一道天幕,有天那么远,也有海还么深,一眼看之混沌有序。
一刀卷开天帘,刀客实力不俗。
左侧是一位天符师,略带墨绿的符笔小巧精致,勾勒着元气而下,刀客的刀气中登时有了风雨之声,山河之势。
眼前便豁然又是一方天地。
刀客与天符师的配合十分默契,显然常经这样的事。
对敌以防势为先,先行试探。
而右翼那位炼体者则是试探之后的伺机而动,对炼体者来说只要来的那位剑客在对抗刀客与天符师中露出了破绽。
那剑客就再也无法取的上风。
池家向来条理清晰。
不过打算掠阵的池昂眼中并没有从容。
那剑客来的太突然,也太稀奇,他看向轩辕长歌,在电光火石前文了一句:“你叫来的?”
轩辕长歌没有回话,他眼里满是那冷酷的剑客,以及剑客手中的式。
何为干脆。
剑客演绎得淋漓尽致,剑上有冰河铁马,在一瞬间便踏破了刀客与天符师的两手人世。
刀客的刀碎。
天符师的符笔裂。
两人各退一步,这一退已是高下立判。
炼体者往前走了一步,他不在想着伺机而动,因为他感觉到了剑客欲杀人的决绝。他起手聚元力作一道利爪,朝剑客的剑抓去。
他若不挡,那刀客和天符师在下一瞬就会殒命。
他的身体很坚韧,但面对剑客的剑却起了裂痕。
持仓看出炼体者挡不住一合,便起了折扇。而正欲下笔之时,轩辕长歌抓住了他手腕。
持仓眼里是冷光。
轩辕长歌嘴上却是笑意:“池兄,当我存在可好?”
“好。”池参在一瞬间恢复了平静,却是不太自然的摇起了折扇,因为被人看了个笑话。
何为笑话。
池昂认为他加上另外三人既然能制住轩辕长歌,那理应制住的剑客。但事实截然相反,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弱到连剑客的一剑都挡不住了。
还是什么时候剑客已经强到可以一剑破天了。
池昂所擅长布局杀人,而眼下剑客根本不给他布局的机会。
而对实力的判断错误,让他不由想到了一位叫池毕的人,不管池毕的实力何许,但他对功法以及实力的判断,确实池家无人可替代他。
若当时我与他一块,他应该就不会死在明动手了吧。池参暗叹,池毕的死果然影响得太远了。
而唯一能得池毕几分精髓的池参,如今也音讯渺渺。
能想这么多,池昂自是认为自己没有性命的危险。
炼体者拖住了那位剑客,看来那位剑客的弱点是炼体者了。而既然已经拖住,剩下的事就不是他考量了。
剑客的后方开始来人,且都是杀剑客的人。
剑客抖腕,剑光肆虐。
炼体者终究拖不住了,喉咙在片刻有了丝缝隙。这个缝隙恰好够剑客的剑而过。
剑客的剑攻势不止,直笔池昂的双眸。
池昂下意识的举起了折扇。
轩辕长歌想做豪气冲天的事,但终究忍住了趁此杀池昂的冲动。一来他所为的帮忙是对那剑客不尊重。
二来他可不想被池家追杀。尽管性命无忧,但太影响心情了。
如今他认为所有人就属他还算正常,他得保持这份正常,毕竟他的年龄最大。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老成吧。
轩辕安慰自己到这里,心里已彻底没有了了矛盾,他笑眼旁观,当起了看客。
池昂没受打扰,折扇便有了山水。
山水有音,便饱含了曾经的整个诗音山。
里面的人,里面物,以及里面的功法。
池昂认为那剑客看到这些会怀念,便会犹豫,便会露出破绽。
然而他擅长布局,便只懂心中有沟壑有城府的人,便不太懂干脆的人。
剑客一脸冷酷,如今物是人非曾经的东西便皆是虚妄。
虽有怀念,却遏制不住浑身的冰冷,唯有滚烫的鲜血方可与梦中的冰冷一较高下。
剑破开了池昂的符,刺穿了折扇。
但池昂终究是白虎的人,便特殊了。他便只碎了一支眼睛。
剑客的招式已尽,而后方的招式已起。剑客若执意取池昂的性命,便会破绽百出,便自个儿也会丢了性命。
剑客很干脆的收剑离去。
这西来的剑在短短一瞬便造成了一死一伤,两人被毁修为。
池昂仅剩的一支眼睛那怕看到远方的同僚,也满是阴郁。
轩辕长歌好整以暇的扫了眼远方几个熟悉的面孔后,假惺惺的从身上扯下一块脏兮兮的布递给池昂:“池兄,止止血吧。”
他想表达的不过就是,各位请看,我不仅与此事毫无关系,而且与池昂兄感情好着哩。
只要池昂不做退这个动作。
远方的人就不会认为轩辕长歌会趁此杀了池昂。
多妙啊。轩辕长歌飘飘然等着答案。
已经见过的人中,最难对付的是明动和古柔的相互合计,最油盐不进的是楼石和天南杏的联手,最讨厌的则是轩辕长歌和晏心梦的心照不宣。
两种截然不同的性子却偏偏可以融在一块,且偏偏给人一种两种极端格格不入的矛盾与恶性。
看着轩辕长歌的动作,池昂心里翻江倒海,一把挥开轩辕长歌的手,冷冰冰道:“不必了。”
他到底还是有礼貌,才回话。
轩辕长歌做人自然要做到底:“池兄,我给你说晏心梦散人不是我叫来的。你可别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这是他第一次说出“晏心梦”三字,表示与后者毫无关系。
但怎么会没关系。
池昂气涌神乱,好在他是一位极其有修养的人,没有大骂也没有动手,便没有引起远方之人的的怀疑。
远方看到的只是言语不太投机而已,便径直去追那位剑客了。
轩辕长歌手举得有些软了:“我说池兄还是给个明话吧,你这样怪吓人的。”
孜孜不倦形容轩辕长歌的行为不太准确,却是妙计。
池昂的心终是平缓下来,自己用元气止住了鲜血和疼痛后,侧目冷语:“不是你叫来的。”
“真不是。”轩辕长歌有些失望的将手中的布丢在了地上,顿了顿,一本正经道:“池兄,你信我的话吗?”
池昂不敢皱眉,因为会痛,便面无表情:“你说。”
“若我说晏散人想杀明动,是来杀明动,你信吗?”轩辕长歌语出惊人。
好不容易止住伤势的池昂的眼里在流出鲜血,看着好不渗人。
轩辕长歌默默看着再次疗伤的池昂没有续说,他知道待会池昂会问,便想着怎么借用这个机会让池昂帮他。
之前池昂明里暗里问他,为何陌影要杀明动要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