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漫漫,但莫轻走的很慢,天南青已觉不对劲,当感知元气不断向柳叶刀汇聚更觉得不对劲。
“是你在修炼,还是他在修炼。”天南青问出了不对劲,这么大张旗鼓的修炼绝非莫轻的性子所为。
莫轻轻唔了一声:“他在修炼,我也在修炼。但主要的还是他在帮我修炼。”
“什么意思。”天南青被绕得有些迷糊。
“怎么说呢。”莫轻沉吟一副让我好好想想的模样。
天南青眼里又有了怒色。
莫轻仍觉匪夷所思,一个大姑娘家怎么说动气就动气,若是刀客的缘由太勉强,毕竟他也是刀客却很少动怒。
不过天南青的催促还是有用,莫轻很快有了解释:“现在明兄修炼的速度很快,兴许是他自身的原因,就导致他的意魂多到已超过了他的驾驭范围。索性就让多出来的意魂参悟参悟意封境。”
天南青皱眉打断:“你的意思他用意魂与你无时无刻进行意封的对决。”
“差不多这个意思。不过对决用的稍微不恰当。明兄不是以战养战,而是让我替他筛选意魂,去粕存精。”莫轻看了眼柳叶刀:“精髓他自个儿留着,糟粕就给我修炼了。”
天南青讥笑:“到底是有利可图。我还当他真那么好心。”
莫轻风轻云淡笑道:“与其说有利可图,不如说物尽其用。毕竟明兄所谓的糟粕都会化作我的意魂。”
天南青凝目:“什么意思,你能将他的意魂变成你的?”
“差不多这个意思,但用错了词。”莫轻侧目:“不是我将他的意魂变成我的,而是他将意魂变成我的。”
天南青娇躯一震:“他将他的意魂变成你的,是你能用的他意魂,还是他已经窥探了你意魂的奥妙。”
“都有。”莫轻笑道:“简单点,我能如此快恢复到意封境,就是因为我现在的意魂可以说都是明兄。你可以这么理解,明兄将一碗饭分成两份,一份他留着,一份给我了我。我只需稍微动下手脚,我的那份就能变成适合我的口味。”
天南青再震:“你和他的意魂差不多?”
莫轻点头:“语气我和明兄的意魂差不多,不如说明兄的意魂与每一个修者的意魂都差不多。若你愿意,明兄也可以帮你修炼。”
天南青咬唇摇头:“我不愿意,我是有骨气的。”
莫轻笑笑没反驳,而是说到了其他:“至于所说的精髓和糟粕你也想错了。不是明兄故意把糟粕给我,而是我消化不了精髓。再者我还是比较特殊,明兄的精髓我可不能用,不然会影响到我以后的修炼。”
天南青仔细琢磨着关系。
“总言而之现在就是我与明兄共同修炼,我负着意魂的外,明兄负责意魂的内,而其主导是明兄。”莫轻呼了一口气:“这是明兄欠我的,我心安理得。”
天南青没去反驳“心安理得”,说到底她认为一切事情的起因都是那藏在柳叶刀内的年轻人,尽管现在看来她是对的,但日后却证明了她是错的。
年轻人是最无辜的那位,当然这是很久之后的话了。
“你知道他现在到底干什么吗?”分明是正主儿,却偏偏自个人先躲了起来,天南青每每想到这里都无比气愤。
莫轻感觉到了周遭温度的上升,赶紧晃了下柳叶刀,示意你这正主赶快解释一下。柳叶刀传来懒散的声音:“我在筹划大事,劳烦别打扰。”
莫轻轻赞:果然是明兄。
天南青暗骂:果真是狗嘴。
再无话。天南青的气来得急也去的快,就没必要无理取闹的去打扰莫轻的修炼。莫轻乐得清闲,但总觉点少些什么。
兴许很久很久没听到这样带着唠叨的气骂了吧。
泸州是书生汇聚的地儿,自有文人的雅致。不仅城内的建筑古色古香,连六座大城都修成了私塾的模样。
远远乍看,仿若感觉泸州很小,其实泸州很大,虽比不上偏远的兰州,陵州,燕州,青州,但比蛮州和沂州大了很多。
文人崇尚山水,那相间在六城之间的山水就自有一番风味。
至于是什么风味可能只有那些书生懂。而对舞刀弄枪的莽夫来说,反正只要走进泸州,声音和动作都会轻很多。
就比如此时泸州最西的闲语城外,一位书生模样的刀客招式之间皆是轻柔,生怕扰了后方的雅静。
当然都涉及打斗了怎会有轻柔之说,只是书生的功法太妙,已经妙到压制战场气韵的地步。
但匪夷所思的是,这样一位功法偏轻柔的书生其本身却是狂躁之徒。书生手中那把刀名为拔牙,不知情的人乍看之下觉得拔牙像一颗巨兽的牙齿,而知情的人知道拔牙本身就是一颗牙齿。
这颗牙齿来自荒漠火虎一族的王,是书生从火虎之王嘴里硬生生拔下来的,便索性取名拔牙。
拔牙在刀榜上排行十二,不算靠前,但胜在这是刀榜上唯一由所用者亲自打造的刀。玄乎点可以人刀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