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与古家相邻的一片平原,四人成影。
一人手握猩红的剑。
一人掌捏冰冷的匕首。
一人双手环胸满是厌恶。
一人面色黝黑却是平静。
平原满目疮痍,显然四人已交过了手。
此时停下自然便有话说。
拿剑的人舔了下剑上还未消失的鲜血:“哟,哟。我冯雪血何德何能竟能在你们手中不落下风吗?”
明显的讥讽,不加掩饰的杀气席卷平原。
春天的绿意终究抵不过炽热的红,平原便成了炼狱。
言公子拨弄了下手中的符笔,空中的太阳便无比的刺眼,灼灼辉芒试图清扫那不该属于人间的猩红:“该怎么说呢。”
言西笑了笑:“若非玉如意一直不让我动你,恐怕你很难活着出青州。”
冯雪血嗤笑,笑那言公子胡说八道,笑那玉如意假仁假义,更笑这仅存三人的不自量力。他有话问,不过于他来言,对着毫无反抗之力的人问才有诸多乐趣。
那把杀过无数人的剑横在了胸膛,要出几剑这仅存的三人才没有反抗之力。
他是刽子手,被世人称之血屠。
无需估量,那浓稠的鲜血就告诉了他答案。
只用出三剑。
但是啊....曾经可有一座满是杀气的符阵。
有一个年轻人去过。
有一个叫云远的人被关在了其中。
那符阵里的杀气是谁的,除了冯雪血找不出第二人。
为何说是曾经,因为那座符已经被言西毁了。
所以冯雪血的杀气对如今的言西来说就变的很普通。
言西再次挑笔,猩红的杀气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烈日灼目,冯雪血眯起了眼。
言西依旧在笑:“何不问问,为何十人中我排在第六,而你却排在第七?”
这句话很好理解,而说这句话的用意就相当玄妙,用四字可总结:“杀人诛心。”
那把杀了无数人的剑开轻颤,仿若仿徨,又仿若意难平。对啊,除去那四个人,又除去打不过的叶无双和天南意,他凭什么排在第七,而非第六。
这一生都在惹事的黑老儿(言西)有什么能耐在他前面。
这是很奇怪的想法,因为奇怪才有他成为十人的更奇怪。
“巴老前辈还活着吗?”言西朝南方走去。
冯雪血冷笑不语。
“弑师的感觉如何?”言西侧目恰好与冯雪血擦身。
冯雪血不想在听,剑便起。
言西毫发无损的与之而过:“十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粗俗点就是擦屁股的事永远留给后面的人来做,很不巧我在你前面,有缘再见了。”
话携人影已出万里。
而那把杀人无数的剑却被一把匕首和一具傀身压得动惮不得。
谁是后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