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的一个瞬间?
就是柳骞跟石森突然神通接到了一起,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考虑到了一点——
千万不能让赵王看到这封信!
否则赵王不一定能做出来什么事?
火烧教坊司?
去先帝墓前哭?
亦或者在宫门口上吊?!
!!!!!!
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他们可以承受的,都不知道将来会有多少人被卷进来。
事情一旦沾上赵王,就没有不会闹大的道理。
就在赵王不耐烦,再次催促的当口,石森低头,扯着手里的信纸就往自己嘴里塞!
赵王都惊呆了!
这是何等的八卦隐私?他就是逗逗石森而已,没想到石森生平还有这样激情澎湃的高光时刻啊!
柳骞见状也扯了一半信纸往自己嘴里塞!
赵王:我屮艸芔茻!
他一面伸手去扯石森,一面大声的喊侍卫:“来人!”
又扑到石森跟前去抠他的嘴:“你给我看看!你竟然有事瞒着我!”
神情跟遭了妻子背叛的疯狂相公一样!
“来人!来人!”
他一面喊人,一面要挟石森:“我就是剖开你的肚子,也要知道这信里写什么!”
李先成跟言嘉都奔了过来:“王爷!”
赵王府果然一沾上徐家就没有好事儿。
这是何等的一个鸡飞狗跳的场面啊。
众人都乱成一团。
柳骞从前没吃过纸,现在吞下去才知道多么难受,噎得直翻白眼。
石森比他更惨一点,赵王有洁癖,抠石森愿意,所以放过了柳骞。
(石森:并没有感到骄傲。)
李先成先把赵王给“扶”起来:“王爷消消气,这是怎么了?”
石森使劲一咽,终于把那一段纸给咽了下去,眼含泪花:“王爷,奴才有罪,是从前家乡的故人,临死前想求奴才去……”
赵睿之:“住嘴。”
又指着柳骞吩咐李先成:“将这个人拉下去,分别审问。”
石森扑过去抱着他的腿:“王爷,他只是个传信的人,并不知道信的内容,是奴才害怕脏了王爷的眼睛,奴才万死!”
赵睿之点头:“哦,他不知道信的内容,但一见你吞信,不说拦着,反而也跟着吞?你还敢说你们俩没私情?”
私,私情!!!?
李先成跟许言嘉都目瞪狗呆了!
赵王整理了整理衣衫,深吸一口气坐在言嘉搬来的椅子上,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他阴森森地说:“石森,你跟我多少年了?我记事起你就在我身边,这样的你,没想到还有事瞒得我这么严实。你也知道,我身边留不得背主的人,若是你不说,那即便本王不舍得,也不得不割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