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环节,也是赵信元最担心的,却是现场记者最期待的。
赵家大少到底死因如何,一看遗容便知。
哀乐响起,赵信元率先走了进去,紧跟着是一众亲友。
走进大厅,一座水晶棺映入眼帘,只是棺中的遗体似乎有点古怪。
整个遗体,被一张白布捂得严严实实,看不见一点身体,与其说是瞻仰遗容,不如说是来看白布口袋。
“各位不好意思,小儿突发恶疾,面相有失大雅,不便公开,希望大家谅解。”赵信元声音低沉,一脸真诚。
这让举着相机正欲拍照的媒体记者,大失所望。
不过既然赵信元开口了,众人虽然十分好奇,但也不好开口。
突然。
“有客到!”司仪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
葬礼的时间早就公布于众,想来吊唁的人应该早就来了,是谁会这个时候才来?还刚好赶上这个节骨眼儿。
众人不自觉的,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步履沉稳,目光如炬,缓步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定同样气质不凡的男子。
二人看上去很年轻,虽然眼生,但不少人猜测,大概是赵宇的好友吧?
“这个窝囊废来干什么?”隐藏在人群中的凌建宏,一眼便认出了周临天。
凌九涛同样看到了他,而且他清楚的感觉到,周临天气场的变化。
现在的他,整个人,无论是气场还是行为,与之前判若两人。
如果说以前的周临天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现在,他就是一头苏醒的雄狮,让人不自觉想要仰视。
周临天在众人的注视下,一路走进大厅,拿起三支香,点燃。
“这位小友,我看你面生,不知你和我家宇儿,是什么关系?”赵信元上下打量着周临天。
周临天不理他,站在灵位前,将点燃的香,一本正经地刺入了香炉。
赵信元有些难堪,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像这样无视过。
“嗯……我理解你现在悲痛的心情,无心说话也属正常。”赵信元自圆其说,“我在这儿替宇儿,谢谢你能来送他最后一程。”
“谁说,我心情悲痛了?”出乎意料的是,周临天竟笑了起来,“赵宇躺在这儿,我心甚悦!”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
不论周临天是何人,今天是赵家治丧的日子,他都不应该这样大言不惭。”
况且,赵家好歹也是江临的名门,今天的排场如此宏大,到场的人也都是江临排得上号的人物,周临天这话,摆明了给赵家难堪。
赵信元面色一沉:“这位小友,我本以为你是我儿的好友,你姗姗来迟,我也不追究,但看你的样子,似乎是来闹事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赵家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周临天扭头一看,目光如剑,直视大厅中央的水晶棺。
与命令完全相反,明明强调让他们公开葬礼和尸体,却完全遮掩,这个赵信元,真是不听话啊。
“废物,你在这摆什么谱?”凌建宏忍不住上前说道:“人家在办葬礼,岂能容你胡言乱语?”
众人一愣,没想到凌家少爷,竟认识这个狂妄的年轻人。
“凌少爷,你认识他?”
“当然。”凌建宏似笑非笑,“说来惭愧,他就是我凌家的赘婿,那个废物周临天。”
“哦~他就是那个上门女婿,百无一用的窝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