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就这样夺得了龚午思的香吻,泰健不知是高兴还是悲哀。
嘴唇间的余温仍在,只是人不在。
龚午晴略显失望的望着泰健:“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是姐姐给伊发的考验,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龚午晴摇头叹息。
听龚午晴这么说,泰健神色微怔,脸上虽不怎么显情绪,心里却乐开了花。
心道:“这难不成就是老天注定?”
心中欣喜,脸上却假装出无比愧疚的神情:“都怪我,都怪我,是我不对,都怪我这张臭嘴。”说着就要给自己掌嘴。
龚午晴连忙阻止。
“行了,行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自责了。”
龚午晴叹息一声,向舞会的方向走去。
泰健跟在龚午晴后边,边走边偷笑。
他们来到宴会厅。
见龚午思一双眼冷冷的望着舞台上,伊发正在与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孩跳舞,两人之间有说有笑,说不清的亲密。
来到龚午思的身边,泰健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不敢吱声。
“姐姐,你……”
龚午晴想安抚,却想不到说些什么。
龚午思转头看向了泰健,虽没有说话,但眼神仿佛再说:“看你干的好事。”
泰健表现出一副愧疚的模样:“对不起。”
龚午思双眼冒火,“哼”了一声与泰健撞肩而过,让泰健身体不由撤向一边。
龚午晴想要去追龚午思,却被泰健拉住:“小姐,是我犯了错,让我来弥补。”
说着,追了上去。
龚午晴望着泰健的背影,心想:“你怎么弥补啊?”又想:“姐姐这时候肯定很难过。”
这时她已经没了参加舞会的兴致,迟疑了片刻也追了上去。
环江河畔,往下游走五百米就是入海口,这里潮汐汹涌,时常可以看见几米高的浪潮,夹着山呼海啸之势席卷而来。
听着潮水拍岸,龚午思流下眼泪,脑海里,伊发与别的女人跳舞的情景挥之不去,恨不得将伊发碎尸万段。
到了入海口往北走,是一条临海的人行小道,被石栏挡着,下面是海滩。
她翻过石头护栏,脱了鞋子,走在细腻的沙滩上,感受内心的刺痛。
与伊发两年的相处,她从不觉得自己会为他流眼泪,但她今天还是落了泪。
她想:“他还是没能经受住考验,他在关键时刻功亏一篑。”
其实她也怪钱仁多嘴,只是这就能怪钱仁吗?
伊发如果真的爱自己,那么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他动摇,现在他动摇了,那么他失败了。
她想着,眼泪就止住了。
后面是泰健跑了过来,拉住了龚午思的手,龚午思将手甩开,望着他没有说话。
但眼神却在说:“你来做什么?”
“我是来道歉的。”
泰健愧疚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都怪我多嘴。”说着两只手不停抽自己的嘴吧。
“啪啪啪啪”的声音在海岸边徘徊,可以看见他脸颊上鲜红的手指印。
不得不说,泰健对自己真狠。
见泰健诚心道歉,龚午思拉住他的手说:“别打了,我不怪你了。”
“可,我……”
“要怪就怪伊发自己吧。”
龚午思望向了大海,而后缓缓蹲下,最后坐在了沙滩上,她双手抱着膝盖,目视着远方漆黑的夜空与荡漾着月光的海面。
泰健坐在了旁边,也看向了远方。
“对不起。”
泰健轻声说着,他没想到龚午思会这样心痛,他望着她的脸,可以看见她内心的悲伤。
他没考虑过龚午思的心情,还以为龚午思并没有完全接受伊发,因此才刺激伊发与她分手。
但现在看见龚午思脸上的悲伤,他内心也跟着刺痛。
“对不起。”
口中不知说了多少次对不起,真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了。
龚午思握住了他的手,说:“算了,我原谅你了。”
他忽然想起小时候,他经常拉着龚午思在村子后山的田地里跑步,追逐着蜻蜓,后面还跟着一条大黄狗。
泰健望向龚午思,看着她的侧脸,她将手收了回去,而后抚了抚被眼泪湿润的发丝。
她静静的望着大海,望着漪涟的月光。
谁都没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空下传来几声呼叫:“救命啊……”
海岸边,快艇咆哮着向着大海深处驶去,黑暗中看见快艇上有人挣扎着呼喊救命。
这声音传到泰健与龚午思的耳边,两人的心都不由的咯噔一下,都猛的站立起来。
“糟了。”龚午思向海里跑了十几米,跑到海水中,浪水浸没了她的膝盖。
泰健这下也没什么可避讳的,小姐被坏人绑架,自己这会儿不追,在过一会儿,还怎么追的到?
当下拔腿就向着海水中跑去,脚下凝聚着查克拉,踏水而行,整个似轻功水上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