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哈哈哈……”
“童言无忌,三儿又是个傻子,应该不会有假。”
“嗨,这小傻子脑袋瓜都装的啥啊。石头,那她……那她……有没有让她公爹睡?”
“别胡思乱想,苦丫不是那样的人,老段头也是酒后糊涂。你想啊,老段头三个子女,两个闺女嫁人了,儿子三喜是独苗。沈主任二十六七,人长得好,经常与镇、村干部腻一起开会,老段头是怕儿媳守不住啊。有一次挂职副县长余崇到苦丫家里吃过一次冬瓜饺子,让老段头有了危机感,都想自己上阵了,可沈主任眼界高瞅不上他啊。现在以为我们和段局能合作,就把希望寄托在你我身上,这事就这么简单。”
“噢原来这样,这事咋听来怪怪的,感觉忒对不起人家老段头。”
“你不必愧疚,沈苦丫不是凡人。她不让公爹碰,可有人稀罕她公爹啊。老段头一直和开面馆的翠红嫂子有一腿,刘三儿说是他三喜婶子穿的线。”
顾翠红不到四十,人挺风骚。她一双儿女都在山上矿上,平时不回来。老公刘鹏在县文具厂上班,一个月只能回来两趟。她在村口开了一个小面馆,平时与老段头打情骂俏,沈苦丫顺水推舟纵容或者干脆是撮合这两人,也难怪老段头对她死心塌地。
刘希玉巴嗒巴嗒地吸着烟,红红的烟火闪烁着,“可我总得回天都啊,苦丫似乎依依不舍的样儿。尚河腿伤没好,拉沙还好说,联系渣土业务需要人,其它人独自挑渣土工程那摊也不成啊。”
我也很无奈,华山渣土公司就那么些人,派人去偷个个是能手,正经谈生意还真没几个在行。现在,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沈主任的忙,“这个矿有华山留下就行了,到时我给他多派几个好帮手过来。唉,刘扒灰祖孙三人太可怜了,我们得帮他们,没有他这矿我们玩不转。你没看出吗,华山喜欢陈小月,她也崇拜他,我想成人之美。你要放不下沈主任,每个月过来帮华山几天就得了。”
刘希玉走出厢屋时隐隐叹息一声,无论他多么揪心,沈苦丫、刘小月们的日子总是要她们自己战战兢兢地过下去。
我坐在厢屋门后的马扎上,点上烟,伸手到腿肚上捏死几只肉嘟嘟的胖蚊子。风雨声急,惨白的闪电划破黑暗,瞬间看到院中地面如海平面一般,积水顺着墙角的石板洞哗啦啦地流向院外巷道下的暗渠。“呜呜”的啼哭声隐隐约约,象是有冤魂被恶魔扼住咽喉,从嗓子眼深处发出,悲痛欲绝地压抑悲啼,十分恐怖。
鸿烈村有很多传说,其中一只异闻是,红娘子起义时这里曾经是战场,数千官兵与上万义军在这里拼杀,尸横遍野,血染红莲河。多少年后,这些被埋在地下的尸骸饱吸灵气,静待复活,于是每到风雨之夜,便频繁听到鬼叫,看到鬼影。老子就是恶鬼一枚,自然不相信真的有鬼,我努力在噪杂声中判断着院中这“呜呜”声的来源。
滚滚雷声轰鸣,一道道闪电凌空划过。突然,一道剧烈闪烁的电弧点亮天宇,天仿佛被撕裂一般,院中一片惨白,惊天动地的连串炸雷轰鸣,一个斗大的红色火球从天而降,落到葡萄架下,又向井台边滚去。我目瞪口呆,火球滚到井台边受阻,转了一小圈突然轰然炸裂,如天女散花一般。院中顿时火星飞舞,瞬间犹如烈焰,但仅仅是转瞬之间,天地间又变成一片黑暗。
鸡舍内从刘寡妇家转移来的六只鸡被吓得魂飞魄散,犹如末日,咯咯咯一阵扑腾、惊叫、忙乱。就在此时,斜对面的影壁上,又如放电影一般出现影像,一个英姿飒爽的年轻妇人,戴着斗笠,身着甲服,腰里悬着长剑,浑身已经湿透,正冒着大雨走进院子内。而她的身后,跟着四五名女兵,也都戴着斗笠,她们面容神态各异,手里都牵着战马……喜欢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