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中年夫妻被绑着坐在柜台后,是陶虹的父母。我松开他们,并对他们说,“陶大叔,陶大婶,对不起,我来晚了。”
两人惊惶地望着我,我顾不上解释,又走向里面的走廊,在开着门的第一个房间内,只见茶几上摆着酒菜,小陶衣衫零乱,下身光着,被绑着躺在床上。
我走上前,拿起被子盖上,便给她松绑。见她双目扑闪着,便道歉,“小陶妹妹,抱歉哥哥来晚了。”
她翻身坐起来,几下蹬上棉裤系好。眸中带着惊恐和惊喜,“老天,你还真来了?我知道你叫李三石,你不是在天都公司当总经理助理么?快快快,你快回去,这些坏种是要用我引你来呀……”
没等她说完,中年妇人慌慌张张地冲进来,“孩子,你跳窗走,警察来了……”
我猛地转过身,此时房间门口,已经站着一个中等个、身体精壮的警察,右手挺在兜中,左手举着烟,正一脸冷笑地看着我。
那眸中分明是猎人拿到猎物时的幸灾乐祸的笑。
“焦队长?”
“错。老子现在是焦副所长,主持工作,不过很快就耱正了。很荣幸李三石,你在老子的地盘上犯事了,天意啊!”
这是原南城区刑警队的第二副队长焦海宁,与汪小飞一样,都是刑侦专家千家诚的徒弟。原来这牲口已经调到墨城路派出所当副所长,并主持工作了。
借助黑暗,我只来得及将裤子口袋里的传呼丢进身旁的垃圾桶,便束手就擒,被两个警察戴上了手铐。楼外警灯闪烁,连救护车都来了,田昊受伤最重,已经昏迷,两个喽啰正在哀嚎着,被抬上救护车。
警灯闪烁,警笛乌拉乌拉响。象演电影一样,警察连救护车都准备好了,只到现在我已经意识到,那个“老板”终于出手了,老子是掉进了他们精心设置好陷阱里,是么的自投罗网!
天都公司无所不能的六人内保小组被拆开,李珉、天都公司、八木和所有人都在劫难逃。去年年底,我们主动出击,血腥铲除了“老鬼”匪帮。今年年底,由于我李三石年幼无知,我们成了“老板”年夜饭上的下酒菜!
一个“义”字,害了天下无数苍生,葬送了多少英雄豪杰。为一个“信义”名声,又断送了多少儿郎性命。很遗憾,人生只有一次,人生更没有假如,选择错了我们只能承担后果!
就在我要被带上警车时,小陶“哇”地一声哭着冲出来拖住我的皮夹克,并声音凄厉责问焦海宁,“你们凭什么呀,坏人来绑架我们、打我们,我们报警了,你们咋不来?李三石来救我们,你却抓他,凭什么?”
焦海宁冷酷地道,“陶虹你听着,田昊绑架你们,欺负你们,会受到法律的严厉制裁。李三石是救了你们不假,但他防卫过当,致人重伤,后果十分严重,法律会给他做出公正的结论!”
当天晚上,我被带到墨城路派出所,焦海宁命人将我吊在黑屋内的第二根屋梁上。我的身后,就是玻璃破碎的通气小窗,只有小脸盆大。
一会汪小飞也匆匆赶来了。
没有别的警察在场,就在黑屋内,我被吊在梁上,南城区刑警队的二位领导站地一上亲自询问,他们最想了解郑旗子和“老鬼”被杀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