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枪托砸在刘希玉脑袋上,刘希玉顿时晕了过去。
接着,这牲口又一枪托、二枪托、三枪托狠狠锤在刘希玉脑袋上,只到他七窍流血,脑袋鲜血淋漓,人已经奄奄一息,才收起枪。
又叼着烟抄起短棍猛砸刘希玉的双腿,只到听到骨头断裂的“咔嚓”声,才恨恨地扔掉棍。
刘三运原想将刘希玉拖进火场让烈火毁灭一切,但此时外面工人疯狂哭嚎、乱窜,一、二、四三个分厂的夜班工人都冲过来救火,他便命将刘希玉暂且拖到里间锁起。
赵尚河刚接近海云区地面,就望见八木火起,很快烧红了半边天。他不顾一切飞驶到八木,但他没有直接进入厂区。
这个粗人与兰春英离婚后经常反思,变得粗中有细,此时他多了个心眼,将车停在工厂边的春归路巷子口,这才只身跛着左腿走进八木。
此时八木厂区十分混乱,火灾现场哭喊声、救火声、尖叫声哗啦啦的喷水声响成一片,就近赶到的三辆消防车正在救火,现场纷乱惨不忍睹。
赵尚河蹭到混乱的人丛中,现场一直没发现刘希玉身影,这有点不同寻常。按理说刘希玉是值班的工厂领导,发生火灾时他应该站在第一线组织救火。
震惊之余赵尚河快速冷静下来,联想到我和项东升相继被调出,他迅速判断刘希玉应该火灾之前就已经出事,这是有预谋的人为纵火!
因此他抱着一线希望,悄然蹭到后面的平房,挨间搜查三分厂办公室。如果没有,他将再搜查刘希玉在厂办的办公室。
三分厂办公室是一溜平房,此时人都在火场,多数办公室开着,里面乱成一团,只有两间房锁着。
赵尚河搜查一圈没人,便又轻松撬开两间关着的办公室,仍没人,恰见厂长室里间门锁着,便毫不犹豫地踢开,果然见刘希玉被捆在血泊中。
此时刘希玉的脑袋已经肿成一个大圆球,脸上、身上、地面全是鲜血,人已经深度昏迷中。赵尚河大惊,试着刘希玉扶起,只见左腿晃悠着已经骨折。
刘希玉受伤这么重,赵尚河这个一向粗糙的汉子此时变得十分精明。
他松开刘希玉手脚上的绳索,将他绑在自己身上,还特意用一个纸箱卷起捆好,固定住刘希玉的左腿。
打开后窗跳出三分厂围墙,沿着工厂高高的围墙转了一段,终于在厂办后面看到一棵大树靠在墙上,便攀树翻了出去。
溜到春归路巷子口,摩托车仍在,他背着刘希玉骑上车就直奔白沙村。
路上停在一家夜间营业的小饭店前,用公用电话分别向骞小兰、兰春英通报了情况。
赶到白沙河渡口时,兰春英上岸接应他们,他这才知道项东升已经逃到船上,一直在昏迷中。
原来项东升凭着顽强的毅力,就靠右腿单腿蹬,愣是蹬了二十几公里从海云区逃到白沙河渡口。
远远看到有黑影上岸接应,知道是兰春英,便象狼一样的嚎叫一声,仰天一口鲜血喷出,一下子晕死了过去。
此时已经地后半夜,赵尚河刚帮着兰春英将刘希玉弄上船躺好,他们便又一齐接到骞小兰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