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我告诉你这些,真想你能理解老头子。”
叶海洋隔着桌子,将一幅蓝色手绢扔到我面前,介绍起他的父亲。
他说他父亲陈沙河做过刑警、禁毒警,当过多年卧底,九死一生,伤痕累累。因功勋卓著,现在是14级高干,享受副厅级待遇,泰东省、甚至国内著名刑侦专家,警官大学刑侦系客座教授,国际刑警组织专家组中国特聘痕迹专家。
立过特等功一次,一等功三次,二等功七次,退休后还奋战在打击犯罪第一线,在国内刑侦界德高望重。
也正因为长期与罪犯接触,导致陈沙河嘴太贱,见到漂亮女人就话多。其实也就是嘴上色,叶海洋说我有时也讨厌他这个,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那张臭嘴,做儿女的又能咋办?
我闭目昂首向天,不再听他喁喁絮叨。
“李珉逃亡后,仼局防人追杀,便在当夜命刑侦支队组成一个‘追捕组’,想尽快找到她,帮助她们躲过追杀。但可惜没有情报支持,白跑了一趟。”
叶海洋正说得兴奋,他是想调解我与他爸的关系。却见我一直没动静,觉得没趣,才恨恨地说起正事。
“哼,白跑了一趟?”
我怒视着他,看他说得多轻巧。
“第二天,也就是正月初八夜里,莱东北坡乡派出所接到报警,出警后凌晨时赶到现场,扑了个空。便当成一般警情,也就过去了。五天前,市局刑侦队才偶尔掌握这一情况,迅速派侦察员勘查了老村委大院,暗访了当地群众。据老百姓讲,血月夜里,村里进了人,有两个外地女人在老村委被人弄死。”
叶海洋无奈地道。
这是李珉逃亡后最准确的一个消息了,这可是来自市局刑侦支队的消息,悲戚、愤怒,令我泪如泉涌,天旋地转。
“噗!”
胸脏似要爆炸一般,心里翻腾奔涌,痛苦异常,一股腥味奔腾而来,一口鲜血如红雾喷薄而出!
“石头……”
叶海洋惊叫着,绕过桌子冲过来扶着我。
“你走啊,离我远点——”
我眼前一黑,摇摇欲坠,挣脱开他。
“你冷静些石头……”
叶海洋攸地收回手,局促地劝我。
“冷静?整整半年啊,你们才知道李珉在莱东出事。整整半年后,五六个月,你们竟然才知道她们被害了?!”
我泪如泉涌,泣不成声,脑袋一片空白,嘴里连声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