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保持平静,一边往巡道房走,缓过神来的新郎倌小林一边说了他和赵多的事。
原来,婚后小林仍在复习,准备明年再考中专。赵多为不影响他,便没有复读,再说也为妹妹,便到辽宁路一家服装店给人家卖服装了。
小林说过一段时间,他爸爸会把赵多安排到镇上的供销社上班。
“石头哥,我也不是念书的料哦,不念了真爽啊,跟姐姐一块打工呢。”
赵余有心无肺,又吱吱喳喳地说。
“不念了就爽?”
我心里憋着火,本想训斥她几句,想想自己当年还不也是这样,便没脸再问了,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赵小亦婶子上次到劳教所去看我时就说过,来回跑太远了,赵多晚上就与赵余一起住在老坑道家里。现在姐妹俩搭个伴,我更放心一些。
锅里焖了我最爱吃的红烧肉,炖了一只鸡,红烧了一条二斤多重的新鲜大鲅鱼,炒了韭菜鸡蛋和肉炒油菜,一人舀了一碗西留侯地瓜烧。
晚饭时,小林不仅是认生、局促,初见面时我毫无营养的笑,显然让他吓着了。
他小心翼翼地说着孤山区的趣闻,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应承着,当他说到留侯醉时,我的心便一阵阵刺痛,有一股想揍他一顿的冲动。
但他说区、镇两级收回了酒厂,凭什么呀,原来村办企业,却让一个暗门子当了酒厂厂长。
那女人还不服,往市里、省里跑,被抓回来关精神病院三个月,胳膊打断了,脸也破了相,最后彻底丧胆不敢再闹腾,放出来就被送回老家。
现在孤山派出所已经对她发了禁令,严禁她再返回天都市,活该!
“够了!”
赵多终于控制不住斥责了一声,林新军这才小脸红红地收住话匣。我只当没看到,一直陪他和庄爷爷、老坑爷爷饮酒。
庄中国和老坑道这两个老兵总是胸怀国家甚至全人类福祉,他们高谈阔论的都是国家大事。
诸如首*都正进入戒*严,天都市各高校还有人在闹腾,西方国家反*华之心不死,联合欺负咱中国,拒绝互相访问,也不让他们的商人和咱们中国玩。
社会主义阵营的东*欧国家正在天翻地覆,戈尔巴乔夫夸夸其谈,大搞公*开*性,与美国总统里根眉来眼去等等。
电视和广播正在集中火力抨击“右的错误”,教育人们眼下中国最大的危险是“和*平*演*变”,要防左主要是反右,并向全国人民发出号召“筑起反和*平*演*变的钢铁长城”。
赵小亦与郑志红老人也在小声议论,都是各家的家长里短。
什么青岛市张瑞敏的利勃海尔冰箱虽好,却要凭票购买。现在过年不用凭票买粮买鱼买肉,日子反而更滋润了。世风日下,工段长大奎的儿媳妇挺着六个月大肚子当了新娘。
女人比男人要八卦,说着说着便又说到了男女糗事。
说港务公安局政保科长刘长新被人捉了奸,光着屁股从三楼顺着水管爬下,水管断了他人没摔死,但也没逃跑成。原因是二楼晾衣绳把那玩意给噶断了,躺在地上等120和警察一起来了才上医院。更奇妙的是,那玩意噶断了,还能接上,不知道以后好不好用。喜欢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