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架着墨镜的小哥或许是被血肉模糊的伤口吓着了,或许感觉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他嘴唇抽搐一下,脸色煞白地站起身。
嘴里说大哥你们真有意思,这狗伤这么深还用救啊?吃了得了。我叫褚建军,有时间到我那看录相,香港的《赌王》系列燃爆了。你们先忙,我有时间再来看琴儿。
许雁和我精神高度集中,我们顾不上和他说话。但我心里还是纳闷,怎么又出来个琴儿,这琴儿是谁?
宋京与李瑞也紧张地围在旁边,张婶将褚建军送了出去,说建军有时间再来玩,今天家里有事对不住了。
这个很清秀、讲究的小青年给我的印象很不好,他黑色镜片下那对色眸,从始自终都偷睃着许雁的胸臀。好玩不过嫂子,小淫*棍张华山就说过他的第一次就是被骚*浪的堂嫂骗去的,农村这样的事情很多,这小王八蛋分明是来泡许雁的,老子真恨不得一拳砸塌他好看的小白脸。
小岛静静地坐着,目光柔和地看着两个娃儿,还不忘玩皮地逗着李瑞,就象关云长刮骨疗伤,似乎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只有我知道,小岛在强忍着疼痛,它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老天,伤口这么深哪,要不要去医院哩?西毒这杀千刀的,到底还有没有完了?”张婶和许雁都看得心惊胆颤,许雁惊恐地问我并骂道。
我摇摇头,道,“不用,别碰水就成。等到了矿上,有矿医。”
“矿上?”
许雁和张婶齐声问道,“你真的有矿?!”
宋京也看着我问,“舅舅你的矿在哪?离这远么?”
胳膊上阵阵疼痛,我嘴里咝咝吸着气,道,“咋还真的假的,当然有矿。一会再说这个……”仔细给小岛缝合好伤口,洒上消炎粉。它移到一边静静地坐着,宋京用小塑料盆打了水放它面前,它用大舌头舔着一顿豪饮。
许雁给我缝合臂上的伤,伤口很浅,幸好刀尖顺着胳膊划过,没切断肌肉束,也没伤到骨头,真是万幸。许雁会处理外伤,她一句话未说,做得聚精会神。
李瑞忽然感叹,道,“不知王大大伤得重不重,连斧子都提不住。”
许雁失手,突然一针扎得我钻心疼,象被马蜂蛰着一般。我诧异地看着她俏美却煞白的侧脸。张婶问宋京道,“他也去了?伤重么?人呢?”
说着看了许雁一眼就站了起来,想走过去看看。
宋京点头,简单说了经过,李瑞也抢着说,“奶奶别去,王大大去找赤脚医生胡姑奶去了。”
“唉真是命哪!幸好他去给人家打嫁妆,就在哪不远,可惜他徒弟柱子不在。”许雁轻轻叹息一声道。
张婶从在泰北时代就跟随李枫云,许雁自从有了我李三石这么个徒弟后道上的对打打杀杀看得也多了,因此她们俩绝没有问为何被人家找到了,更没问对手如何了。其实这还用问么,我和王木匠、小岛既然活下来了,那么对手则非死即伤!
她们唏嘘感叹着,我见日头已经偏西,便心里焦急,轻声对张婶说,“婶,把雪儿接回来吧,他们是跟着我到了这里的。路上小心点,走人多的地方,天黑后我们要离开这儿!”
张婶点点头,抚摸着我钢刺一般的短发,哽咽着小声道,“村里没大有事你放心,婶这就带京儿、瑞儿去接雪儿,再去买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