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勉为其难状,长长地叹息一声,算认可了此事!
刘秀英怕我变卦,赶紧拿出已经草拟好的开放照壁山和建设进山道的协议文本。我看了一遍,然后递给李秋月,她接过也细细看了一遍。
协议条款与协商的一致,看来马三爷早已经盘算好了,这让我心里硌顿了一下,与李秋月对视一眼。看来她也与我有同感,于是我道,“马兄,我现在没钱哪,这协议我根本就不敢签哪……”
马三爷豪气万丈,或许是虱多不痒,他挥笔将修路款一项划去。再无退路,我只得在酒桌上签了字,一式二份,双方各执一份!
散宴后回鸿烈村的路上,李秋月怀里抱着寿翎兴奋不已。离开养殖场地面,她带着酒意,当着赵一龙的面,拧着我耳朵让我转过头,就来了一个法国式热吻。
大和尚赵一龙只在驾车,李秋月仿佛他不存在一般。她知道我心里不踏实,便道,“这确实是马文好提前琢磨好的,他对付的是张玉琦,这份协议对我们没毛病。倒是你,真是无商不奸,你快赶上老板娘与老板了!”
我把这话当成鼓励,但我给她泼了一盆冷水,道,“你来时间短,山里人习性你还没掌握透。这份协议只是以他个人信义作抵押,没有任何法律效力。马氏在这里几百年,祖坟怕有几十座,半年内他根本迁不完,开放照壁山,不会一帆风顺!”
李秋月却不这么看,她说道,“董事长曾和我谈过路,这总是个开端。如果这路能在三年内开通,到那时董事长就可以大举投资,因此这意义怎么形容都不为过。嘻嘻,今天这酒醉得爽,本姑娘心里高兴啊!”
我心有余悸,恨恨地道,“现在最高兴的应该是马三爷,他把这雷让我扛,张公主还不定咋收拾我呢!”
李秋月听了我的话,情绪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冷冷地哼了声!
此时最高兴的确实是马三爷,我们的吉普车离开养殖场后,刘秀英激动地扶着酒有点上头的公爹,战战兢兢地问道,“爸,这下好了,你再不用睡不着了。不过,张公主真能听石头的么?”
马三爷望着汽车尾灯远去,右手揉着儿媳妇的肉臀,慢慢走向旁边假山下的鱼池边。见有人走近,水面上微起波澜,一群红白锦鲤围拢了过来。
刘秀英扶公爹在藤椅上坐下,马文好拿着小勺洒了半勺鱼食,水面顿时如开锅了一般,锦鲤们张着大嘴啪嘁啪嘁疯狂抢食。
他看着鱼儿抢食,伸手将媳妇拉坐在腿上,揉着胸,嘴里却冷笑道,“别看张家丫头装得跟圣母似的,离婚几年了,只要石头把她弄恣了,一句话的事!”
刘秀英搂着公爹脖子,献上香吻,娇声问,“那我们真要迁祖墓么?”
“当然要迁!”
“老天,漫山遍野老坟……爸要我说呀,就答应着,等贷款下来了就施‘拖’字诀!”
“不不不,不能拖,一刻也不能拖。你以为我真的为北山矿?真是的傻妞。度假村想生意好,必须得需要路,照壁山必须开,只能得罪列祖列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