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景拿了碘酒跑来,赵多和赵余接过,啜泣着手忙脚乱地给我涂脸上、手上、脖子上的伤口。手腕上一排牙齿印,已经渗出了血,姐妹俩眼里冒火,不时狠瞪桔子,这是在怪桔子下手太狠。
王秀和刘小景给叶海洋涂抹手腕上、胳膊上,被我铁爪指甲挖出的伤口,皮都破了,流着血。
我们的笑让桔子愣了,我拍拍她的脑袋让她别担心,她踢了我一脚,骂了一声“没大没小的,一对牲口!”骂毕,便气咻咻地扭着腚走了。赵多恨恨地剜我一眼,嘴里跟上一句,“贱,疼死你活该。”也提着药包和赵余一起走了。
“谢谢你嫚,行了行了,屁屁真翘啊。”
叶海洋一点亏是不能吃的,竟然也拍一拍王秀的屁股道。
王秀也“啊”地尖叫一声,反射性地躲开,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也跟着桔子等人的身后走出小店。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我怒视着他,叶海洋却故做不知,眼盯着盆中的猪手下筷子。海明花趴在柜台上观望,她捂着嘴笑嘻嘻地看着我们。
三人又海喝了一场,叶海洋把一大盘酱猪手、十几块杂鱼玉米饼干掉大半,赵尚河给大家倒上酒,小声说道,“石头,你全力打官司,杨二狗这事交给我和春英,发动道上朋友,不怕找不到他。”
“老赵,这事没那么简单哪,你们不能大意!”叶海洋看我一眼,小声提醒道。
“老赵,天都建筑是我们的根,老弟兄们人人带伤,就靠它养家糊口了。你和老白看好公司,保住公司老子再惨也有本钱与西毒耗,就总有一天能扳倒李小小!”我看着二人,没有顺着叶海洋的话往下说,只是叮嘱赵尚河。
“石头想得长远,有道理。柯云露这是新官上任,这是有预谋的重大行动,天都建筑确实要严加防范。我说石头,你的平安安保也可以重点保卫自己的企业!”叶海洋点点头,说道。
我摇了摇头,道,“他们训练未完,我不会被西毒扰乱了方寸,训练成绩不达标,过不了考试这一关,谁也别想滥竽充数当平安安保的保镖!”
连干了几瓶啤酒了,叶海洋还象个酒鬼一样,心思全在酒上。其实我已经确信,他已经听懂了我的话。
打了一架,我心里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但头却晕得受不了。我让赵尚河陪着他,走出小饭馆到最西边的五金店前,右眼球上长着白翳的小老板陈松躬身招呼,说李老板,您来啦?
我向他点点头,说用一下电话,陈松点点头说,正好我要上一下厕所,李老板电话您慢慢打。
瞅一眼见周围没有人,我给梅姐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她听出是我,便叨叨着满天星后发生的情况,说现在练*歌*房生意出奇的好,没人敢来骚扰,省心多了,老朱也快放出来了。与她寒暄几句,我打断她的话,让她叫付小芸。可付小芸正在坐台,派人去叫了,只得继续听梅姐叨叨。
我让梅姐说得头又一阵晕,好在一会付小芸就来听电话,未等她叽叽喳喳寒暄,我就道,“你让梅姐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