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室外惊天动地的狂风暴雨声伴奏中,我吹奏起《一帘幽梦》《十面埋伏》《春江花月夜》和《我们向着太阳》。想到哪就吹到哪,一首接着一首。
越一龙对音乐不感兴趣,他毫无表情地闭目打坐。李秋月则闭着眼睛轻声跟着哼,一首接着一首唱。这动静让我确信,她的情报工作失败了,我必须开始启动预备方案。
于是,我拿起电话,正要向肖乐下命令准备夜里冒险砸了梦巴黎酒吧,希望能抄到二狗子贩毒的证据。但李秋月却伸手压住了电话。“等,如果到夜里十点再没消息再说!”她布满血丝的眸子,平静地看着我道。
一个“等”字让我心惊肉跳,整个下午和晚上我们坐卧不安。随着夜晚十点渐渐临近,我们几乎要陷入绝望。但正所谓诚意恸天,苍天从来眷顾可怜人,夜里九点,传呼机突然唧唧唧地响了,在这个嘈杂的风雨之夜,它竟然是那么清晰,虽然声音十分微弱,但在我们听来却如同惊雷。
我急切地看着李秋月,“秋月姐,快点看看……”
可李秋月、我妈妈和赵小亦都怔怔地看着我,正端着小泥壶品茶的赵大和尚则腾地扭身,也看着我。我这才反应过来,拿起我的大汉显一看,正是肖乐打来的,“小红报告,二狗刚接走小芸。”
杨二狗在这个风雨夜派人接走付小芸,我一时茫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便将汉显递给她。
李秋月瞅了一眼,她双手抱着胸虽然毫无表示,但病房内的压抑气氛顿时为之一变,接下来又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之中。
室外风雨声呼啸,一阵紧似一阵。忽然隐隐又响起传呼机的唧唧声,我拿起一看,是白欢喜了一场,原来是工段长大奎叔带着两个工人到巡道房拿工具,发传呼问我千斤顶放哪了。
这场雨降水太大,孤山段铁道路基塌方,工段正在组织工人抢修。刚给大奎叔回了电话,李秋月的传呼终于响了,那蛐蛐唧唧唧的声响在室外呼啸的风雨声中虽然很小,但我和赵一龙还是都听到了,便一跃而起。
李秋月只是挥了一下手,便匆匆走回自己病房,一会身着紫色小衫,下身穿着藏青色七分裤,脚上穿着白色塑料凉鞋,手里提着红色小伞一付要出远门的架势。
见我们俩衣裳都已穿好等在走廊上,便笑嘻嘻地看着我们,柔声说道,“终于熬出头了,我们现在行动!”
“去哪?”
“去哪?”
我和赵一龙见姑奶奶终于活了,便同时问道。喜欢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