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司徒侯爷在这个时候突然将司徒倾暖带进皇宫,穆心悦心中明白,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想,定是陛下忌惮了司徒家的势力。
毕竟,司徒侯爷在南边疆,而儿子司徒玉殇在北边疆驻守,两人可是手握重权。
若他不抓住一个事物牵制两人,那这天下以后会姓什么可就说不准了。
因为这些算计,倒霉的可就是司徒侯爷的女儿了。
也就是面前明显被保护的很好的姑娘,眸子似乎没有被尘世污染丝毫。
穆心悦暗中看了对方一眼,微微在心中叹了口气,继而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地说道,
“早前就听闻司徒侯爷即将带着掌上明珠回京。而今日见宫里来来往往都是人,心悦心想,能与公主殿下和皇后娘娘如此交谈甚欢的,那必定就是司徒小姐了。”
“放肆,穆心悦,你可知罪?”皇后打量了她几眼,突然开口训斥道。
“心悦不知所犯何事,还请皇后娘娘明示。”穆心悦心道:她终于要开始发作了。
“不知所犯何事?呵,你当本宫是傻子?”皇后冷着声音怒道,
“今日公主明明得人去叫你过来,你明知是为重要之事,为何要如此仪容不整,难道你在宫中呆了这么久,竟然还不知,若是在后宫之主面前失了礼仪是重罪?”
听着对方满是‘找茬’的语气,穆心悦心下叹了口气。
这个皇后在自己刚刚进门的时候不发作,却偏偏选择自己不卑不亢说完话的时候发作,还不是想看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想到自己小心翼翼说的话反而还给自己树了敌……
她能说自己如今倒霉到连喝水都会塞牙缝的情况了吗?
“皇后娘娘明鉴,民女刚刚的确提议要回去先更换适合的服饰,只是小雅姐姐却是说公主的事急不得,心悦因为担心公主会有什么损伤,所以便只能失了仪容,请皇后娘娘赎罪。”穆心悦急忙俯身低声解释道。
“我没有,你胡说。”小雅脸色微微苍白,急忙辩解道,
“是穆姑娘……”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皇后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她只能悻悻地闭嘴。
“你的意思是你失了殿前礼仪还是为了安乐?”皇后娘娘的声音里满是嘲讽和威慑,
“那还是公主的错了?”
“心悦不敢。”穆心悦俯首道。
“不敢?伶牙俐齿地,本宫倒是觉得穆姑娘胆子大的很!”皇后冷笑一声阴沉着声音道。
“请皇后明鉴,如若不信,心悦愿为自己请一个人证。”穆心悦道。
“人证?”皇后冷声。
“没错,这人证不是别人,正是梁上君子殇王爷。”穆心悦浅浅笑道。
他在房顶看戏也看够了吧?既然看得这么起劲,还不如下来看,岂非是更清楚?
正当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对方梁上君子是什么意思,皇后派人去请了司徒玉殇。
很快,司徒玉殇派人进来禀告,殇王爷到。
皇后眯了眯眸子对着小宫女招了手示意她宣司徒玉殇。
只见那个绝色的男人正仿若无人地从门外悠哉悠哉进来,
“这儿还真热闹。”
“殇哥哥,你怎么来了?”安乐公主上前就想拉着司徒玉殇的胳膊,可是却被对方眼神冻了回去。
皇后也瞪了一眼‘扶不起’的公主,安乐公主只能委屈地退在后边不说话,眼神除了对司徒玉殇的爱意那便是对穆心悦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