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司徒玉殇冷笑一声。
封牧立刻闭嘴，却忍不住在憋笑，眼神示意他，
‘为何不将发带也换成绿色？那多好看。’
玄安脸色几乎涨成了猪肝色。
封牧在主子面前开始胆大包天了，都快骑到玄安头上去了，惹得玄安眼神晦暗难明。
封牧此刻恍然未觉，自己晚上回去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那个罗怀恒什么底细，查清楚了？”司徒玉殇没有理两人之间的波涛汹涌。
反而想起之前她看到那罗怀恒的反应，她的表情告诉他，他们认识。
“查清楚了，罗怀恒是罗北国五皇子，容貌清秀，看起来是傻大个一个，因为单纯，经常容易被人利用。听说他母亲只是一个小宫女，所以从小就不受待见。”封牧想起之前玄长禀告他的，道。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司徒玉殇皱了皱眉，眉间染上了一丝不耐。
“额……是王爷，这罗北国五皇子的身份交际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除了一件事情。”封牧被他瞪得背上冷汗直冒，擦了擦额间并不存在的汗渍。
“何事？”司徒玉殇蹙眉。
“两年前，罗北国猎场，罗北国五皇子的马忽然失控，明明对方并没有什么大伤，睡了一觉醒来后性格便变了许多。
他不再人前耍剑，他开始懂得收敛锋芒了，甚至于比以前更蠢了，还每天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封牧将自己让人查到的事情和盘托出。
“……”司徒玉殇陷入了沉思。
难道这就是母亲常说的灵魂归一？
曾经母亲告诉他，有些人天生异于常人，是特殊人种。
因为他们是有极大缺陷的，比如灵魂缺失、不完整；或者是灵识破碎不完整。
而这些，都会导致一个人的性格、健康等出现问题。
假如某一天一个人忽然开窍，有可能是因为他的灵魂或者灵识归一了。
这特殊的人种是极少数的，十万人中都不一定会有这么一个。
毕竟，碎了灵识……
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才会让灵识都碎掉了……
他一直都是不相信的，直到他十五岁那年在遇到暖烟音羽的地方，他脑海中恍惚间闪过了一些零碎而模糊的片段。
那是令他陌生又熟悉的记忆片段。
他面前站着一个看不清脸的女子，而他口中说着令人心疼至极的话，语气让人闻者落泪。
他真切地看到了自己分裂的灵魂或者是灵识往四处飘散。
带着悲痛……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就是母亲口中那个缺失了灵识或者灵魂的人，或许母亲早已知晓，才会在他耳边常常提起？
可是，他既然碎了灵魂，为何又能好好地活了下来？
是谁救了他？
是那个站在他面前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吗？
那个罗怀恒会不会也是灵识碎掉的？
难道他会知道些什么？
这些问题都盘桓在司徒玉殇的脑海中挥散不去，他找不到答案，却也有些不想知道答案。
他想起那悲痛的语气就感觉心口发窒，或许他追求的答案是他无法接受的。
如今这样也很好了。
至于其他，算了吧。
随它顺其自然。
不过，他还是得这两天先把宫里的事情处理了。
不然到时候她要是遇到杀手，自己不在身边，她该怎么办？
想到她的音容笑貌，司徒玉殇只觉得自己的胸腔处瞬间划过暖流，一想到她那些可爱的小表情，他嘴角就抑制不住的想要勾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