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泰山派的事情太过紧急,赵敬顾不得其他,带着人跟着泰山派的小弟子,匆匆去救泰山派掌门。周絮和温客行对视一眼,拉着张成岭也跟了上去。
张成岭跟着他们一路到了二十里外,发现泰山派的掌门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头发花白,神情倔强,身边跟着几个泰山派弟子,还有两个头上系着孝带的小弟子。
张成岭听了半天才明白,那两个头上系着孝带的小弟子,是丹阳派仅存的两个弟子。丹阳派他知道,五湖盟之一。丹阳派的掌门是爹爹的结拜兄弟,行三。
张成岭看着那两个小弟子头上的孝带,忽然想起,爹娘和两位兄长全部去世,他也应该带孝。他年轻识浅,以前不知尚还罢了,现在知道了,说什么也要给父母带孝。
张成岭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觉得奇怪:那两个丹阳派仅存的弟子,竟然不愿意回到太白山庄,只愿意跟着泰山派掌门,听他们的语气,似乎还是丹阳派掌门生前的命令。
为什么?丹阳派是五湖盟之一,掌门和爹爹他们是结拜兄弟,为什么丹阳派掌门宁愿把弟子托付给泰山派,也不愿意让他们回到五湖盟?
张成岭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泰山派已经全部离开,随即他被赵敬拉出来,介绍给一个人:“成岭,来,见过你五叔。”
五叔?张成岭站出来,看着这个五叔,看起来像个粗豪的侠客。他叫了一声五叔,他知道五叔是大孤山派掌门沈慎,只是从小到大从未见过。
这个五叔,身上的光芒是淡淡的绿色。
沈慎看着张成岭,神情有些激动:“二哥,这是成岭?”
“对。”赵敬笑着点头,满是欣慰之色。
赵敬又对沈慎介绍了周絮和温客行,再次郑重表示了谢意,接着返回三白山庄大摆宴席,庆祝张成岭回来。
回到三白山庄,赵敬就命人带张成岭去沐浴更衣。张成岭看了周絮一眼,见他点头,才跟着去。
张成岭洗完澡之后,发现他原来的衣服全都不见了。他问伺候的小厮,小厮说那些衣服太脏太破,已经扔了。
张成岭无法,只得换上三白山庄准备的衣服。他看了一下,那些衣服件件华丽件件合身,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做了许多。
张成岭低下头,心里不满。他们全家皆亡,他怎么能穿这些华丽的衣服?他选了一件最素净的穿上,外面套了件白色的外罩,权当给家人带孝。
张成岭再次来到三白山庄大厅的时候,见那里已经变了模样。大厅里摆了许多桌案,上面摆满了各色美食,闻名天下的太湖三白赫然在列。还有许多张成岭根本不认识的江湖豪杰,坐在这些桌案旁边,饮酒品茗,欣赏歌舞。
张成玲看着那些穿着鲜艳的跳舞女子,垂下了眼睛。
赵敬见张成岭出现,拉着他坐到了上席。同席的只有沈慎,周絮和温客行几人。
张成玲呆呆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这个桌子上的四个人,有三个人身上是淡淡的绿光,可是他们三个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那个泛着红光的人对他好。
沈慎除了给周絮和温客行敬了一杯酒,表示谢意之外,只顾着自己喝酒。
温客行欣赏着歌舞,赞叹:“花香,熏香,美人香,中人欲醉。水声,琴声,莺燕声,声声动人。”一脸陶醉。
周絮从头到尾也一直在喝酒,很少说话,只偶尔看张成岭一眼。
只有赵敬,从头到尾对他嘘寒问暖,时不时给他加菜,一会儿就问一下他的感觉,随便一个人见了,都会觉得赵敬对他关爱有加。
可是,张成岭看着赵敬身上笼罩的淡淡红光,心里寒意顿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知不觉这场豪宴从白天进行到晚上。
张成岭要去休息,却被喝多了的沈慎强留了下来。沈慎醉意朦胧的说:“你得留下来,学学这场面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