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身为北境国的国主,必须要担忧北境的安危。
孟晚清这么多年征战沙场、身先士卒,三百万大军早成了她的心腹,每一个士兵无一不对她心悦诚服。士兵们各个任由她差遣,万死不辞。
若是惹怒了孟晚清,用什么来压住这三百万的大军?用空气么?
眼下北境战况,已然不是可以凭他这个国主随心所欲的了,更别提南宫问天了。
恨只恨孟晚清武功太高,无人可以牵制她,她师父虽然能管束她,可郭加一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根本就是只动嘴不动手,完全不给办事啊。
傅司城迈步走到孟晚清身边,挺拔的身躯像是不可撼动的寒山,只站在那便叫人难以轻视。
“晚清,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南宫问天低下头,眉头紧皱,心中还是不甘,所以又接上了一句,“但即便如此,今日你我大婚,我父亲已经将这件喜事公布天下,别说其它三个势力的使者已经在外面准备着,就是连诸多其他国家的人都来了,你若是就这样走了,咱们北境颜面何存?”
“你想要颜面?”孟晚清言语中带着一丝讥讽,纤细的手指一挥,“青龙,叫十万大军进来,让二少主知道知道什么叫颜面何存!”
“不是,晚清,我不是这个意思。”南宫问天有些慌了,小麦色的脸蛋上写满了紧张,连肩头都隐隐发颤。外面的十万大军攻进来,不到五分钟,国宴大厅都要被踏平了。
孟晚清面色阴沉地鄙着他,却完全没有要将此事作罢的意思。
若不是看她恩师在这,即便是平了这国宴厅,又有何妨?
南宫问天有些下不来台,国主暗下给一边的众人使了一个眼色。
下一瞬,无论是内阁老臣,还是各大家族都纷纷双膝跪地,俯首开口:“神帅大人息怒。”
孟晚清双手负在身后,气场极强,精致的脸色上阴沉至极,依旧未开口。
北境国主喉结滚动,皱起眉头,他思忖良久,眼中扫到一边跪在地上的老臣郭复诚:“郭老的大女儿和问天年纪相仿,晚清既然已是有夫之妇,也没有强求的道理。郭老的大女儿温柔和顺,美丽动人,极为不错,就让她与二少主成婚。”
“不行!我不娶她!除了晚清,我谁都不要。”南宫问天当即反驳,眼中满是抗拒之色。
“孽畜!”国主怒吼一声,惊得在场老臣都身形一颤,“你再敢多说一句,我扒了你的皮!”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哪由得了他?
南宫问天什么时候见过父亲这么凶?当即被吓得愣在那里,忘了反驳,也不敢反驳。
“晚清,这下可以了吧?快快收起你的军队,莫要叫外人看笑话。”
国主笑眯眯地说着,原以为孟晚清会给他面子,此事就这么算了,没想到孟晚清竟然一言不发,完全不给他台阶下。
“晚清,近来国主正因为京都皇族的野心勃勃忧心,不如你去一趟京都,处理了此事。”
郭加一年迈的声音打破空气中了宁静,就这一句话便让他身边的国主如释重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还好,幸而今天还有老郭,不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场的内阁老臣们也都悄悄擦了一把汗。
“谨遵师命。”孟晚清纤细的身材微微俯身应承,继而转身离开,临走前还不忘鄙了一眼南宫问天厉狠狠地说着:“北境安分便是北境,不然既是平地。”
她那强大的气场,逼的所有人都不敢再开口,只能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
直到她走到门外,众人回过神来忙又毕恭毕敬地开口:“恭送神帅大人!”
这就是个祖宗啊!
国宴厅大门口,孟晚清的车内,傅司城看着身边女人脸上的冷色消散了几分,心情正好。
孟晚清则不紧不慢地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卡,递给面前男人,轻描淡写的悠哉开口:“这些钱,就当是你的出场费。”
傅司城:“……”
他那张脸,人眼可见地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