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如果在一年前,傅松连想都不敢想,但现在他有这个底气,有这个信心,无他,吕仁鹤给他赚了太多的钱,以至于他都不知道怎么花了。
更何况,明年还有一场全球股灾等着他去收割呢。
回家路上,在胡同口给韩泽声打了个电话,把租借盐碱地的事情说了一遍,让他尽快跟冯保国联系。
接下来的几天,傅松忙着组建课题组,召集在京的子课题组成员开了两次讨论会,将任务一一安排下去,约定好每隔一个季度召开一次项目进展情况总结会。
等课题的事情都忙完了,时间已经到了十月下旬,傅松着急回沐城,那边还有两个子课题要启动呢。
在胡同口下了出租车,看电话的王大妈冲他挤眉弄眼道:“小傅,你这两天上哪去了?你对象来找你好几次了都。”
傅松愣了一下,连忙问:“您是说小田来过?”
王大妈说:“除了小田你还有几个对象?”
傅松笑着道:“您老真会开玩笑,一个我都养不起,还几个呢。对了,她哪天来的?”
王大妈想了想说:“大前天,对,大前天,一连来了两天,昨天就没看见她了。”
这几天他一直住在社科院宿舍,还真不知道田野来过。
随口跟王大妈寒暄了两句,急匆匆地回到家,果然家里收拾的很干净,桌椅板凳窗户擦得很亮,衣柜里的衣服都重新整理过了,摆的整整齐齐。
最后傅松在书桌上看到田野留的纸条,上面写着:“明日外出调研,预计年底回京,勿念。”
落款是前天,难怪王大妈说田野昨天没来。
叹了口气,将纸条揉成一团扔到地上,就差两天,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
不过傅松也不担心她反悔,女人的意志一旦松动,就像堤坝开了一个口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口子会越来越大,直到溃堤。
南下的火车上,傅松躺在卧铺上怎么都睡不着,闭着眼睛数着轨道数,一直数到一千多,也没用。
爬起来到车厢连接处点了根烟,傅松长长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有点近乡情怯。
自嘲地笑了笑,什么近乡情怯,只是个好听点的借口罢了,实际上他有点打怵见到梁希。
梁希实在太聪明了,傅松演技再出色,也没有把握不被她发现出什么端倪。
前天自己还笑田野呢,什么意志一旦松懈,就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心态一旦发生了改变,有些事情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用脚尖狠狠地碾灭烟头,傅松咬咬牙,给自己打气,反正老子已经干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如果真被梁希看出了点什么,老子先死鸭子嘴硬,来个打死不承认!
倘若梁希还依依不饶,老子大不了跟她认个错,呸呸呸,大不了向她低个头,呸呸呸,大不了跟她说几句软话,保证以后不跟田野有瓜葛了。
嗯,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