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扣奖金,狠狠地扣他奖金!
“短期内我们打算两条腿走路,现在已经在IBM工作站上开发出GIS平台雏形,只待后续完善。公司成立后马上就开始研发适用于微机系统的平台,不过公司未来的发展重心将慢慢地向个人计算机平台过渡,因为随着技术的发展,我们预测在不久的将来,个人计算机的性能足够应付这类大型软件。”
沈崇山微微颔首道:“那你有没有兴趣跟北大遥感所合作?毕竟他们已经有了一定的成果了。”
傅松没有马上回答,低着头权衡着利弊。
北大遥感所的技术自不必说,在国内可能也就南大、武大能有的一拼,但问题是,如果合作,谁主谁次?
不是傅松飘了,也不是傅松想鸠占鹊巢,而是他不相信北大遥感所的运作和经营能力,这一点可以扩大到八十年代所有的高校企业和科研院所。
傅松完全可以对着他们说: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都是垃圾!
别人不清楚,傅松却非常清楚,技术是技术,技术先进不代表能把企业经营好了,有多少技术大牛做企业最后赔的底裤都丢了?
如果沈校长没有言过其实,北大遥感所的PUTSIS只比ESRI1982年首次发布的ArcInfo晚五年,而且还是全球首款基于DOS平台的地理信息系统软件,但为什么上辈子傅松没听说过PUTSIS?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PUTSIS失败了,在激烈的市场竞争大潮中,被后浪拍到了岸上,彻底消失了。
为什么中国GIS基础软件的起步并不晚,但直到新世纪,却依然落后于国际品牌?
这个问题非常值得深究,傅松在决定做GIS基础软件的时候也曾思考过,认为主要有两个主要原因。
一是中国GIS应用市场的发展远远落后于欧美发达国家,没有大的市场空间和规模,无法孕育强大的GIS基础软件。
二是市场经济发展不足,没有成熟的产业化机制。相比于美国的ESRI先成立公司后发布产品的模式,中国GIS产品大多是先有了产品和技术,后成立公司,导致产品缺乏专业化的公司来持续经营和发展。
这两个原因中,傅松认为市场空间和规模最好解决,因为国家马上要启动土地利用总体规划和城市总体规划的编制工作,而土规和城规的现状图、规划图等各种专题图的编制,都需要用到GIS软件。
所以说,得益于两规编制工作的开展,未来的GIS的市场空间和规模并不小,相反比国外还要大得多。
最难解决的恰恰是产业化机制,而产业化机制的主要制约因素是人的观念和市场经济环境。
这年头体制内的人有几个懂市场经济的?有几个善于经营企业的?
如果拿不到企业的经营权,就算北大遥感所技术再牛逼,傅松也宁可放弃这次合作。
“沈校长,我能问一下,如果合作,具体的合作方式是什么?”
沈崇山道:“你也清楚,现在高校没钱,遥感所更没钱,所以只能以技术和产品入股。”
傅松点点头,这种合作方式不出所料,他并不反对。
“我这边最多占多少股份?经营权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