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办公室吧。”这里人多嘴杂,有些话不方便说。
关上门,谭炳亮问:“傅先生,什么事?”
上次来的时候没注意到,这次一进门傅松就发现谭炳亮的办公室对面就是世界贸易中心北塔。
飞机撞的是多少层来着?应该不会太低,太低了飞机翅膀肯定先撞到别的大楼,所以怎么着也得八、九十层吧。
自己所在的南塔好像也被撞了……,卧槽,远图投资纽约办事处在70多层,如果现在有飞机撞来,老子他娘的肯定玩完。
这地方风水不好,不能呆下去了,等干完这一票,让谭炳亮另找地方吧。
将目光从北塔上收回,傅松这才开口说起今天的来意,“过两天有一笔钱会到账,你盯着点,我已经跟吕老板打过招呼了。”
谭炳亮以为这笔钱是从香江过来的,虽然不清楚香江那边具体有多少钱,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没有自己手中的多,除了留足香江市场的,能调拨到美国的应该不会太多,撑死了两三千万美金,所以也不怎么在意,随口问:“一共多少?”
“一亿五千万,美金。”
“这么多?”谭炳亮眼睛顿时瞪圆了,张了张嘴本想问哪来的这么多钱,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将疑问咽了回去,“傅先生,这笔钱您有什么打算?”
傅松道:“你看着安排好了。吕老板有没有跟你说过,下个月月初之前,所有有价证券全部清仓?”
谭炳亮点头道:“说过了,最近一个星期我已经抛了五分之一,回收了大概七千万美金。傅先生,您放心,离1还有一个月,时间足够了。”
傅松手指敲着桌子,问:“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清仓后能筹集多少资金?”
谭炳亮想了想道:“大概三亿八千万,最多不超过四亿。误差这么大,主要是最近有点诡异,市场震荡剧烈,而且道琼斯指数、标准普尔500指数都在震荡中稳步下跌。安德列夫比较了80年代以来和20年代股市的走势,发现这两个时期股市的走势非常相像。安德列夫说……。”
说到这,谭炳亮顿了顿,抬头看着傅松道:“他说美国股市很可能在近期崩盘。”
傅松笑了笑,问:“你觉得他说得对吗?”
谭炳亮苦笑道:“虽然从情感上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但从理智上,我不得不选择相信。如果不是吕先生要求,我还真下定不了清仓的决心。”
“你别有什么心理压力,还是那句话,按部就班,不急不躁,稳扎稳打。”傅松把咖啡喝完,将杯子放在旁边的桌上,望向窗外,道:“不会太久,机会很快就要到了,不知道那时彼得非会不会全身而退,哈哈,我还挺期待的。”
谭炳亮知道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岔开话题道:“对了,前两天彼得非还问起过你,说有时间一起喝咖啡。”
“喝咖啡?”傅松眼前浮现出彼得非那双精明的小眼睛,自己跟他并不熟,唯一的一次吃饭时拢共也没说过几句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安德列夫在跟他唇枪舌剑,他却主动约自己喝咖啡,呵呵,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谭炳亮有些犹豫道:“刚开始我们的卖单被他接了不少,但最近他突然没什么动静了,前两天他旁敲侧击了两句,我觉得他可能察觉到我们最近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