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唱比赛开始后,各种闹剧层出不穷,剧场里笑声不断。
找不到自己位置哭鼻子的,尿裤子的,唱歌跑调的,唱着唱着睡觉的,等等,不一而足。
这些还算好的,接下来这个合唱团,简直群魔乱舞,你唱你的,我唱我的,把老师都气哭了。
其实一点都不奇怪,一群小朋友,能把字吐清晰就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
寅蕾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肚子道:“笑死了,哎呦,受不了了。”
傅松递给她一包纸巾:“有那么好笑吗?眼泪都出来了。”
“谢谢。”寅蕾一边擦擦眼泪,一边道:“你不觉得很好笑吗?你看大家都在笑。”
“呵呵,确实挺好笑的。”傅松应付地笑了两声。
“笑得真假!”寅蕾轻轻横了他一眼,随即叹气道:“感觉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她那娇媚的一瞥,差点把傅松的魂儿勾走了。
盯着她睫毛上晶莹的泪珠,傅松问:“为什么?”
寅蕾不解道:“什么为什么?”
傅松道:“为什么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寅蕾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傅松冷不丁道:“是因为范建国?”
寅蕾脸上的笑容一僵,目光下垂,双手揪着刚才擦泪的那块纸巾,“不是。”
傅松不动声色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俩怎么了,但老范毕竟是依依的父亲,你说是吧?”
“要不是为了依依,我早跟他离婚了!”不提依依还好,一提依依,寅蕾就一肚子委屈。
“啊?”傅松惊讶道,心里却乐开了花儿,她跟范建国都闹到这个地步了,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呃,悲剧。
“寅老师,本来我不该多嘴。”傅松用一种推心置腹的口吻道,“不过,咱们算是老朋友了,依依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得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和老范结婚也六七年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说是吧?”
“是什么是?”寅蕾气呼呼道,“我就差点给他跪下了,可他听的进去吗?还跟我急眼,他还……。”
傅松见她话只说了一半,连忙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寅蕾咬了咬嘴唇,闷声道。
“他不会是打你了吧?”傅松瞅着她精致的脸蛋,仿佛上面印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老范那个王八蛋也真下得去手!
呸!渣男!
寅蕾没吱声,她心里有些后悔,自己怎么突然说秃噜嘴了呢?
范建国打了她一巴掌,她当然生气,但她认为这是家丑,家丑不能外扬。
她尤其不想让傅松看到自己的笑话,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或许是为了自己仅剩的哪一点可怜的骄傲吧。
傅松却不依不饶,这么好的上眼药机会,哪能轻易放过?
“你家老范觉得在文化局没什么前途,一直想下海赚大钱,以前呢,你公公还在,有他老人家压着,老范不敢乱蹦跶。自从你公公走了后,你是不是觉得老范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自尊自大,觉得老子怀才不遇,总想着干一番大事业,还信誓旦旦地告诉你,要让你们娘俩以后吃香的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