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咱们以后电话联系。”傅松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自己也感觉那个白大姐太过热情,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还是少见面为好。
把这事儿扔到一边,傅松笑道:“那我建座幼儿园,你来当园长怎么样?”
寅蕾好笑道:“你这是要学周幽王吗?”
“两码事,性质不一样。”傅松摇头道,“幼儿园本来就在计划中……。”
看到寅蕾戏谑的眼神,傅松尴尬道:“当然,顺便给你找点事儿做。”
“行了行了。”寅蕾撇撇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咦,这话好耳熟……。
傅松还不死心道:“那明天中午呢?”
“中午那么短的时间,那哪里够……?”还没说完,寅蕾脸刷地红了,急忙辩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时间太紧张……。”
傅松笑道:“知道知道,连洗澡的时间都不够。”
寅蕾脸红如滴血:“你还说,不理你了!”
见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傅松便从后面搂住她,“我就是这么张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别生气。”
“我没生气。”寅蕾闷声道,“傅松,我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你如果觉得我是个随便的女人,你一定要告诉我,我马上离开你,而且一点都不怨你,也不纠缠你,就当自己这些天做了一场梦,你用不着担心。”
傅松连忙把她身子掰过来,无奈道:“我真的没觉得你是个随便的女人,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寅蕾撅了撅嘴说:“你们男人不都疑神疑鬼的吗?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不想再有第二次。”
见傅松要说话,她伸手捂住他的嘴,道:“你先别说话,先听我说完。我今天要是不说出来,会憋死我的。”
傅松叹了口气道:“你说吧。”
寅蕾用力咽了咽唾沫,语气幽幽道:“我和老范是相亲认识的,还是跨省相亲,介绍人是我的老领导,一个特热心的老大姐。
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第一次来例假吓得哇哇大哭,还是这个老大姐手把手地教我怎么做卫生带换卫生带,所以在我的心目中,这个老大姐既是我的领导,又像是我妈。
相亲那一年我已经二十一岁了,二十一岁的女人在剧团里虽然算不上老姑娘,但大部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我脚上有伤,老大姐虽然照顾我,但我也知道,自己的职业生涯基本上到头了,再继续在剧团里呆下去,没什么前途了。
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又不太会拒绝别人。”
说到这,她扑哧一笑,继续道:“就像我不太会拒绝你一样,虽然我知道你对我不怀好意,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后来我自己琢磨啊,应该是我从一开始就不想拒绝你,所以才让你越来越得寸进尺,有恃无恐。”
“你这话说的,我有那么不堪吗?”傅松尴尬地咳了咳,不过很快他又发现了新大陆,“一开始?你的意思是,我第一次调戏你之前,你就对老子有意思了?”
寅蕾白了他一眼,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继续道:“就这样我跟范建国只见了一面,在老大姐的撮合下,便稀里糊涂的点了头。
事后虽然自我安慰,以前结婚连面都不能见,自己好歹还能见一面,而且对方看起来人也不错,中专生,沐城文化局的年轻干部,父母也都是机关单位的,就这样吧。
其实还是有点后悔的,觉得做出这个决定过于草率了。
但事已至此,我又不好反悔,只能硬着头皮谈恋爱。”
傅松问:“异地恋?”
寅蕾点点头:“说实话,这个恋爱真没什么好谈的,就跟牛郎织女一样,不,还不如牛郎织女呢,牛郎织女好歹还能远远地望着对方。
那时候电话费死贵死贵的,写信一个月能来回就不错了,大部分时候都得一个半月,就这样坚持了一年多时间,然后就草草地结婚了。”
说到这,她脸上露出一丝迷茫,自嘲地笑笑:“我其实没真正体会过谈恋爱的滋味,更没有见识过传说中的花前月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结了婚,生了孩子。
掐指一算,过去整整八年了,结婚快七年了,孩子都五岁了。我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下去了,可老天爷却让我遇到了你。
我知道我不该对你有别的想法,可我就是忍不住,真的,就是那种一天不见就心里空落落的感觉。你说这是谈恋爱的感觉吗?”
“应该是吧。”傅松也陷入了回忆,两辈子加起来其实真正体会到“一天不见心里就空落落的”,只有在萧竹梅身上。
那时,他借调在社科院干活儿,中途休息时,只要一想到萧竹梅,马上就不觉得累了,浑身似乎充满了干劲儿,只想着尽快在白天把活儿干完,那样晚上就有时间可以去计委找她。
虽然萧竹梅的小腿有点粗,也不直,屁股还大,胸前搓衣板,可没办法,他就是跟她对上眼了,就是认定了萧竹梅,要跟她结婚,要她给自己生孩子。
甚至连她是蒙古族的身份都算进去了,可以正大光明的生两个,然后找个机会去国外再生一个。
所以,当从她嘴里听到她要出国时,他真的很受伤,第一次感觉原来人的心脏真的能感觉到疼痛。
以至于从那以后,他有点自暴自弃,反正自己再怎么认真对待感情,也没什么好结果,老子干嘛那么认真?
来吧,玩,老子比谁都会玩!
“应该是吧?你居然不知道?”寅蕾感觉很好笑,好奇道:“你跟你媳妇儿不是自由恋爱的吗?”
“可能我跟她天天都见面吧,就没那种感觉。”傅松只能找了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应付她。
“是啊,你俩在一个单位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真好!”寅蕾一脸艳羡道。
傅松摸着她的脸道:“寅蕾,聪明的女人,不会一直纠结着一件事不放,相信我好不好?”
寅蕾如若有所思道:“你是说我像祥林嫂吗?”
傅松一听她这么说,便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笑着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寅蕾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道:“你说得有点道理,我就是太在乎自己没有……,那个什么了,总觉得是自己的错,他心里不舒服也是可以理解的。”
傅松其实很理解老范的心情,洞房花烛夜,满心欢喜,事后却发现如花似玉的媳妇儿不是自己想象的完美无瑕,一颗心当场凉了大半截。
不过傅松在这种事情上已经有过一次经验,徐琳跟她的情况一模一样,不过作为一个老司机,以他的丰富经验还是能感觉出徐琳没骗他。
徐琳风骚是风骚了点,但却是个非常精明的女人,一般人想占她的便宜,吃她的豆腐,呵呵,恐怕最多只能喝点她的洗脚水。
他之所以能每次都吃到徐琳的豆腐,不是他技术有多好,而是徐琳本身就想让他吃,而且还是主动往他嘴边送。
不管怎么说,他对徐琳还是很放心的,因为徐琳是个聪明的女人,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并且拿捏得非常好,让他挑不出一点毛病。
实话实说,傅松的运气都不错,其他几个女人,咳咳,反正他都很满意。
至于寅蕾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不好分辨,但她之前的事情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刚才说的是心里话,他喜欢的是现在的她,就算她以前是个潘金莲,只要以后不作,他何必去重新揭开她的伤疤呢?
何况他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有那么一点自信的,如果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自己还没认清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自己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人心和感情,是最容不得试探的,所以,他想得很开。
傅松语重心长道:“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以后不许再提了。咱们都得往前看,我还等着你给我生个孩子呢。”
“啊?”寅蕾愣了一下,随即羞得满脸通红,嗔怪道:“瞎说什么呢,我都多大岁数了,还生什么孩子。”
傅松惊讶道:“你才多大岁数?今年还不到三十,正是一个女人最好的时候,怎么就不能生了?梁希生傅声远的时候都快三十一了,生傅笑菲的时候都三十三了,两个还都是顺产,你怎么就不行了?”
寅蕾突然感到心乱如麻,吱吱呜呜道:“我……,我……。”
傅松见她一点都不痛快,顿时有些不高兴道:“怎么?你不愿给我生孩子?”
寅蕾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委屈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我舍不得依依。”
傅松纳闷道:“你给老子生孩子跟依依有什么关系?”
寅蕾只是道:“反正我不会不要依依的!”
傅松哑然失笑道:“我啥时候说让你不要依依了?我一直都很喜欢依依好不好?以后她就是我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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